起來小師傅該稱我一聲前輩,前輩問話在先,小師傅你有些失禮了吧?」
日行一善凝眉:
「雨陽散仙沒有弟子,施主是雨陽山的僕從吧?雨陽散仙不是什麼善人,還望施主儘早從良。」
白衣服的仙師飄飛的衣袂都微微一滯,小小築基居然當眾揭他僕從的身份,好大的膽子。
「小師傅今天是要與我雨陽山過不去了?」
日行一善搖頭:
「貧僧就是想帶走這些孩子,和牙行正常交易就行,只要施主莫要阻…」
「哼!小師傅這怕是強人所難了,這些孩子帶回去是有大用的,豈能輕易讓你帶走。你是瞧不起我雨陽山嗎?」
日行一善皺眉,學著他的語氣說到:
「你是瞧不起我南法寺嗎?」
白衣仙使眯了眯眼,嘲諷到:
「區區一個築基和尚也能代表南法寺?今天就是把人都殺了,也不會讓你帶走一人。」
日行一善當然代表不了南法寺。
他就不是南法寺的僧人,只是來蹭個拳法的,因為他師父嫌他打的王八拳太不優雅…嗯,他師父毫無疑問也是個和尚。
他的修行之路與別人大不相同,加上他性格有缺,師父怕他過不了心魔劫,所以將他修為壓制在築基初期,然後丟出來磨礪心性。
一個都不讓帶走!!
現在日行一善覺得很惱火,越想越惱火,一個個為什麼不讓他好好行善,不讓他好好超度,不讓他好好歷練,於是一轉頭,赫然化作了怒目金剛。
他渾身肌肉噴張,皮膚赤紅,滾燙的鼻息噴出,對城牆上的仙使喊到:
「阿彌陀佛!施主且受貧僧一拳,讓貧僧泄一泄這心火。」
他說著將手裡的大袋子拋給唐笑,
「小施主且替貧僧拿著一會兒。」
唐笑被自己的這大袋金子砸得一個踉蹌,好在鍛體三階的她還是接了下來,沒被砸翻。
只見日行一善猛踏了一腳地面,騰身而起,毫無章法的一拳對著城牆上的仙使打了出去。
那仙使仗著自身修為,根本不把小小築基看在眼裡,揮手就要化去日行一善的攻擊。
誰知揮出的手確未能奏效,被這一拳直接擊碎了臂骨,拳頭余勢不減,轟隆一聲擊打到他的胸膛,將他打入了身後城防的牆上。
仙使噴出大口鮮血,眼球突出,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髻也被撞得歪歪斜斜,十分狼狽。
城牆的碎屑飛濺得到處都是,城門口圍觀的群眾紛紛四散逃離,不敢再繼續圍觀。
前一秒謝婉瑩還在說小和尚姝為不智,築基初期去招惹百鍊,後一秒就聽唐笑震驚到:
「臥槽!一拳超人!」
當然,日行一善並沒有一拳打死大佬,只是既視感太強,唐笑下意識就喊了出來。
白瓷怨偶抬著腦瓜呆滯的看了看城牆上僧衣飄飄的大光頭,怎麼好像…有點帥!
她紅著臉回頭問道:
「小仙尊,一拳超人是什麼?拳法嗎?」
唐笑沒注意到白瓷上那抹可疑的紅暈,眼睛盯著城牆上,敷衍的回到:
「嗯,拳法,這應該叫做普通一拳。」
城牆下此刻只剩下人牙子一行人和唐笑,以及一個戰戰兢兢的三十多歲胡茬貨郎。
就在誰都沒注意到車隊的黑衣青年靠近的時候,唐笑耳畔傳來了一個微顫的聲音:
「這…這位仙師,您有什麼事嗎?」
說話的正是貨郎大叔。
唐笑和手裡的白瓷娃娃齊齊看向了身側,只見黑衣青年已經離得自己只有兩米了。
白瓷怨偶陰氣鼓盪,黑衣青年這才陡然發現,這女娃娃竟然抱著的不是玩具,而是一件至少四品甚至是五品的法器!
黑衣青年訕訕一笑。
「沒什麼,就是想來勸勸小道友,這和尚一看就還不起錢,莫要被他誆騙了,一百兩金可不是小數目。」
唐笑神色警惕的盯著他說到:
「不勞您費心,錢多,就喜歡借人。」
第十二章 臥槽,一拳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