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行一善有些不開心了,這句開場讓他覺得事情要黃。
越想頭越大,越想越憋屈,這錢都借到了,怎麼又冒出來人,這要是個修士,他已經好好教他做人了,但凡人哪裡經得起他的王八拳一錘?
日行一善半晌不說話,臉色漸漸紅潤,劉主簿看的漸漸有些緊張。
人牙子忙上前與劉主簿耳語了幾句。
劉主簿皺了皺眉,出家人還管這等閒事,不過以行善為名的出家人最是好打發,就是麻煩。
心頭不悅,但臉上還是和顏悅色到:
「大師有所不知,雨陽散仙座下仙使現下就在城主府上,他老人家今日等的便是這二十個孩子,不如大師隨我等一起回去,直接和…」
他話還沒說完,面色紅潤的日行一善突然眸光一亮,打斷到:
「施主有沒有做過傷天害理之事?」
劉主簿愣了愣,這唱的是哪出,思維都不連貫了。他作為城主主簿,於公於私手裡自然都是有過幾條人命,更別說他私德確實有問題。
他正要搖頭,卻見日行一善大喝一聲:
「莫打誑語。」
劉主簿被這冷不丁的一喝,頓時不由自主的開始自述己過。
從十三歲勾搭師娘燒了私塾到二十歲殺人頂替公考名額。
二十五歲強納想要返鄉成親的丫鬟為妾,打殘了人家鄉下的未婚夫婿
三十歲設計坑殺了現任城主的三位兄長,讓現任城主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
三十二歲爭奪主簿職位,設計讓其中一個對手和城主心愛的小妾私通被發現,城主一怒之下斬了其人
四十五歲因孌童派人燒了十戶農家的房子
五十歲侵占田產讓人打殺了農戶一家,只留了農戶家十五歲的女兒
大惡小惡之事說起來硬是花去了一柱香的時間,期間劉主簿先是震驚,而後面色漲紅渾身顫抖,說到最後,他已經渾身汗濕如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周遭的議論之聲漸漸嘈雜,劉主簿腦瓜子嗡嗡的,感覺所有人都在對他指指點點,而城主的大刀就要落到自己頭上。
而周圍的人群確實在對他指指點點,實在是想不到衣冠楚楚一臉中正的老頭子竟然一輩子都在干腌臢惡事。
日行一善也沒想到劉主簿會是這麼個人,本來只要他行過惡,就可以直接一巴掌拍開,繼續談花錢救孩子的事,誰知道此人行惡簡直是罄竹難書。
宣了一聲佛號,日行一善嚴肅到:
「阿彌陀佛,施主不說了,還是先超度了你吧!」
劉主簿一陣頭暈目眩,聽到和尚的話,立即尖聲叫道:
「妖僧!這是個妖僧!我沒做過!這些都是妖僧施了妖法,想要污我清白,毀我仕途!」
他說著看向身後城衛,喝到:
「快!快給我拿下這個妖僧!」
他正說著,腦瓜子嘭的一聲像西瓜般炸開了,紅的白的灑了一地。
嘈雜的人群頓時啞然,唐笑先是被這位主簿的惡震驚和噁心到,現在又被他炸了的腦瓜震驚和噁心到,直接轉身乾嘔了起來。
不止是她,好些個路人都跟著嘔吐了起來,帶著孩子的的直接將孩子的眼睛蒙住,或者轉過身擋住不讓孩子看到。
城牆之上,帶著仙使來瞧熱鬧的城主面色陣青陣白,拂袖離去。
而那替他處理了劉主簿的仙使則是饒有興趣的留了下來。
說是仙使,其實不過是雨陽散仙座下僕從,因辦事得力,被雨陽散仙賞識,修為已然百鍊。
這在宗門裡少說也能混個長老或者執事噹噹,所以即便身為僕從,也不影響他在外一派仙人姿態。
「小師傅你真是南法寺的和尚?」
被濺了一臉腦漿子和血沫子的日行一善抹了一把光頭,抬頭看向城牆上說話的人,木訥的說道:
「貧僧胸有怒氣,未曾發泄,施主直接滅殺了他,貧僧的怒氣又當如何平息?」
城牆上的仙使聞言挑眉,出家人不是要戒嗔嗎?
「在下好歹是雨陽散仙座下百鍊期修士,算
第十二章 臥槽,一拳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