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百多年的修行,換做練氣期修士,恐怕早就死了。
就算是築基真人,經過一百多年的修行之後,恐怕壽元也已無多。
而何松,卻硬生生將神玄煉體決修行了一百多年,才終於在時間的不斷累積之下,讓這門築基境的煉體功法有了些進展。
如此速度,若何松真是一個普通修士的話,恐怕黃花菜都涼了。
畢竟,尋常修士修煉此等煉體功法,主要還是因為修行煉體功法,可以讓自身在練氣期中占盡優勢。
一位既修行了靈力功法,又修習了煉體功法的練氣期修士,與一位只修靈力功法的練氣期修士相比,自然要占據更大的優勢。
可如果要將修行煉體功法的時間拉長至一百多年。
恐怕尋常修士早就壽元已盡,老死往生去了。
又何談繼續修行此等功法?
尋常修士修行此等煉體功法的進境,比起何松卻是要快上不少。
這其中原因眾多。
比如,尋常修士對這種煉體之法更加上心,修行更勤。
比如,尋常修士對這種煉體之法每日鑽研,自然進境極快。
比如,尋常修士經常鬥法,對於煉體之術的了解自然也會在一次次的鬥法之中得到飛漲。
比如,尋常修士煉體,基本都有其目的所在,不可能像何松這般,想起了才修煉一番,想不起來便拋之腦後。
而也正因如此,何松才會在修行了一百多年之後的今天,終於依靠神玄煉體決,將自己的肉身淬鍊到了足以應對築基初期修士的程度。
如果現在有一位築基初期的修士出現在何松的面前。
何松恐怕單憑肉身之力,便能夠與其正面搏殺,絲毫不落下風。
這一百多年以來,何松對於神玄煉體決,並沒有投入太多的心力。
因此。
慢確實是慢了點,但何松心中也有預期,並未太多在意。
神玄煉體決,不過是一門築基境的煉體法門而已。
功法上限擺在那裡。
能夠在修行了一百多年之後,達到能夠應對築基初期修士的實力。
還是由於何松自身便已經是金丹真君,身軀在法力的滋養下已經變得無比強大的原因所在。
但凡修行神玄煉體決的人不是何松,而是其他練氣,或者築基修士,想要達到這個程度,恐怕也會千難萬難。
說白了,何松的肉身底子已經是金丹真君的程度了,反哺回去讓神玄煉體決有了突破,也算正常。
不過如今何松的肉身已經達到了如此程度。
那麼接下來,他也該是去為自己尋找一門新的煉體功法了。
神玄煉體決,已經無法滿足如今何松的需要。
若是想讓自己的身軀變得更加強大,何松還需要去尋找一門更加強大的煉體之法。
但,也就在何松心中閃過這道念頭,並且思索起自己要去往何處,才能夠尋到一門更加強大的煉體之法時。
被其放在腰間的傳音符,此刻卻突然有了一絲異動。
傳音符亮起,何松隨手將其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張薄紙。
攤開薄紙,何松目光一掃,眼中頓時閃過一抹笑意。
「道友,連續閉關十五年,如今可出關了?」
「魏兄昨日已經出關,在下想起道友與他幾乎同時閉關,故而來問。」
「若是道友同樣出關,我等三人自可尋一安靜之地相聚暢談,豈不美哉。」
「算算時日,我等三人已經數十年未見,雖然時常書信來往,但相聚的機會卻是不多。」
「如今,我等三人皆已踏足金丹之境,理當相聚慶賀一番。」
「如此,既能夠在離別數十年後重新見上一面,又能夠好好的相聚慶賀各自修為增長,簡直完美。」
「不過卻是不知道友如今身在何處,我等三人又相約在何處相聚。」
「我與魏兄如今皆在一陽派的山門之內,如今既得空閒,自然可以四處雲遊。」
「若道友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