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啼人不見,花落樹猶香。
萬壑爭流,千崖競秀,一片自然好風光。
眼前三個妖精,上首的是一條黑漢,左首下是一個道人,右首下是一個白衣秀士,都在那裡高談闊論。講的是立鼎安爐,摶砂鍊汞,白雪黃芽,都是修道的手段。
突然,山體傳來震顫聲,黑漢滴溜溜的小眼珠一瞪,站起身來,卻是磨盤似的腰身,壯的嚇人
「什麼動靜!」
左首下的道士道:「哥哥勿慌,讓小弟前去看看。」
說罷之後,他騰雲而起,嚇得差點跌落下來。
「不好了,來了一大隊人馬,烏泱泱的看不到邊際,我們還是逃吧!」
黑漢呵呵冷笑道:「此間沒有什麼強兵,人再多有什麼用,我倒要看什麼鳥將軍敢帶人來黑風山搗亂,待我去會會這廝。」
話音還沒說完,一匹通體烏黑的神駿躍至眼前,這般速度比剛才騰雲的道士不知道強了多少。
「三將軍,這廝竟比你還黑,八成是燒窯挖煤的。」
黑色駿馬背上的武將怒罵道:「放屁,深山老林哪來的閒人,八成是妖怪,正好捉了下酒補補身子。
「你等是那裡來的?姓甚名誰?有多大手段,敢那等海口浪言!」
人群中有人高聲道:「此乃我大蜀西鄉侯,車騎將軍張飛,張翼德!」
黑熊精掐著腰哈哈一笑,「我當是什麼人物,原來是個凡人的兵漢,能有什麼了得。這地方是我的道場,識相地趁早繞道走,我便不難為你們,否則的話,卻叫你們一個也活不成。」
「我自追隨大哥領兵以來,常常一人守關,拒百萬雄兵,還從未被別人如此蔑視過。」「今日便讓你見識一下!」說完之後,他祭出一桿黑纓槍,口噴彩霧,嘴吐毫光,衝著張飛刺來。
張飛哈哈一笑,他身後的副將們也都抱臂觀看,沒人上前。
眼看他祭出長槍,張飛笑的更開了,他手臂一伸,身後的副將丟過一把丈八蛇矛來。
兩個人當即廝殺起來,兩桿槍捉對了有十來個回合,張飛直拈急三槍,一槍比一槍快。
黑熊精擋了第一槍,已經有些吃力,第二槍實在是太快,他躲閃不及被刺傷胳膊,第三槍直奔面門,黑熊精料想自己躲不了了,乾脆猛地低頭,用後背生生挨了一槍。
「且慢!」
空中傳來一聲呼喊,張飛聞言側轉槍頭,改刺為拍。黑熊精被這一下打在地上,痛苦哀嚎起來。
李漁落地之後,說道:「這廝在山中修行多年,方有這點道行,若是輕易撲殺,實在有些可惜。』
張飛無所謂地說道:「他要擋住大軍道路,還要我們繞道,這才殺他。既然你有愛才之心,我便放他一馬。」
張飛說完,拱手道:「軍令如山,丞相嚴令我等兩個月內橫掃此地,我便不和道長相敘了。
「將軍請便。」
黑熊精被張飛打怕了,趴在地上不敢動彈,等到人走了他才爬起身來來,對著李漁連連道謝。
這時候,他才明白為何自己的道士朋友如此害怕,那黑將軍走後,他身後的兵馬果然如山洪一般,無邊無際湧入山谷。
周圍的幾個小國,兵馬加起來恐怕也就這麼多吧...
李漁說道:「若是你願意歸順我正經門,做一個門中守山大神,我便饒你一命,免你苦痛
「小妖願意降服,只是渾身骨頭被打斷大半,恐怕無力為道長守山了。」
「這個簡單。」李漁說完,伸手一拂,便讓他恢復如初。
這一下黑熊精才徹底服了,如此精純地手段,便是神佛中也少有人能做到。
黑熊精身後的白蛇精早就嚇得魂不附體,他的本事不及黑熊精十分之一,生怕對方把他一下滅殺了。
黑熊精倒是十分講義氣,說道:「這是我的一個好友,上仙若是不嫌棄,我們兩個願意一同拜入門下。」
李漁點頭道:「我那宗門內,有許多妖類,你們儘管放心。這位道長,你怎麼說?」
剩下的一個不是妖類,而是山中苦修的道士,他看了一眼李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