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黑衣人見到持棍的倒下,都有些不可思議,紛紛抬頭,看向楊志。
他們眼中沒有多少仇恨,有的是畏懼和詫異。
李漁把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心中已經有數,他們多半是群烏合之眾,彼此間沒有什麼感情在。
雖然如此,他們每個人都實力不俗,剛才楊志殺了一個,是單打獨鬥下殺得,這些人要是一起上
要知道,拿著鐵棍的黑衣人,已經可以和楊志打幾個回合了,像他這樣的對方還有一千多個,但是自己這邊像楊志一樣的,一個也沒有了。
李漁到了這個時候,反倒不怕了,他面沉似水,手中靈力不斷涌動,增持著場上每一個自己人。
楊志斬了對手之後,黑衣人全都緊張起來,剛開始的驕狂輕敵姿態消失不見。
他們結隊上前,步步緊逼,手中也都捏緊了各自的兵刃——
周瑜府邸,書房內。
「主公近年來越來越奇怪,都說他是神志不清,被伯符魂魄糾纏,為求安慰,才寵信妖僧圖澄」
周瑜豎指於唇,道:「子敬,慎勿多言。」
魯肅在房中走來走去,臉色有些急躁,想要質問又顧忌周瑜身份。
終於,他還是忍不住了,彎著腰手背拍手心,問道:「那妖僧豢養了一群亡命之徒,都是六朝內的兇殘無良之輩,宋國使團在鴻臚寺,你為什麼要派人假傳圖澄消息,讓那些惡人去圍攻鴻臚寺?」
「我的心意,子敬不懂麼?」周瑜笑吟吟地說道。
「我知道,你是想借刀殺人,讓他們殺了宋使,你再以此為由,剷除圖澄。可那畢竟是大宋使團,若是引起兩國糾紛,在邊境大打出手,可如何是好?如今我們被關羽所逼,幾欲遷都,我覺得先拿回荊州才是正道,不宜再惹事端。」
周瑜站起身來,拍了拍魯肅的肩膀,笑道:「子敬!我知道子敬是厚道人,但是我們東吳如今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豈能顧忌小節。一般的罪名,如何能動的了妖僧。我已經算好了,宋國怯弱,不敢問責,一會若是宋使死了,我們就隱瞞消息,先出兵江南。到時候宋國翻臉,正合我意,趁勢拿了大宋江南道。」
「若是他僥倖不死,我們就剷除圖澄,勸諫主公醒悟。主公乃是一時英豪,雖然被妖僧暫時蒙蔽,等我殺了圖澄,主公必會清醒過來。」
「唉,這計謀我總覺得那宋使唉!」
周瑜笑著按住魯肅的手,說道:「子敬你莫慌,我不是已經派丁峰蔣欽去了麼,宋使叫什么正經道長的,名聲傳的震天響,要是連幾個時辰都撐不下來,可見的是沽名釣譽之輩,死之何惜。我這一計一石二鳥,子敬只管與我坐鎮此地就是。」
魯肅雖然為人厚道,但是說到底,還是以吳國利益為先。
他長吁短嘆地坐下,自己倒了一杯茶,問道:「公瑾,那圖澄的手下,是怎麼相信你的?」
「呵呵,圖澄這賊禿,蠱惑主公,大肆收攬六朝的亡命之徒。他哪裡想到,我早就讓手下很多心腹,混進其中。這些人本事朝群,剛一進去就被圖澄倚重的大有人在,早就都成了妖僧手下的中流砥柱,哈哈哈。」
魯肅嘆了口氣,問道:「妖僧那邊,怎麼樣了?」
「我已經派黃蓋、程普,率兵將妖僧所在的寺院圍住,只要我一聲令下,兩位老將很快就能為吳國除掉這個禍害。」——
鴻臚寺內,院內的鏖戰越發慘烈,中庭一帶血流成河。
李漁已經拼到油盡燈枯,靈力枯竭,依然在救治同伴。
楊志渾身是傷,最深的一道刀口,可以看見森森白骨。
萬全陣被人殺得只剩一半不到的人,地上的鮮血,匯聚到排水溝內,染紅了鴻臚寺大堂。
李俊的臉上,多了一道血痕,手拄著一把鋼刀,大口喘著粗氣。他雖然負傷,但是熱血上涌,大吼道:「掌教,何不先走!」
李漁搖了搖頭,遠轉最後一絲靈力,地上出現許多樹人。
他們向上伸著藤蔓,尖刺纏繞住敵人的腳踝。黑衣人也不好受,他們沒想到對方這麼硬氣,而且本事都還不低,一時死傷慘重。
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