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認命,也就有人拼命。
就在紫袍青年歸家的同時,一座三十丈大的廳堂中,正有二十餘位修為各異的化神修士,圍繞著一張圓形石桌而坐。
這些化神修士的面相都十分年輕,此刻或是閉目養神,或是目光漂移地靜不下心,但無一例外,都沒有私下議論,使得整個廳堂都落針可聞。
終於,在青石牆壁浮現出一座玉門,一個神色陰鬱的青年步入廳堂落座後,眾人中的一位白袍青年突然開口道:
「能來的都來了,事不宜遲,這便開始我等在龍血試煉前的最後一次聚會。」
「哼!嫡系那一脈真是越來越不行了,這次竟然一個沒來,肯定是全都認命,準備獻出自身龍血了!」
那陰鬱青年狠狠錘了下石桌,用氣憤掩飾自己的惶恐道。
「嫡系那邊確實有古怪,歷來龍血試煉都沒出現過這種情況,或許有什麼我們所不知道的變數。」
一名面容英武的女子摸著下巴,有所懷疑地道。
「能有什麼變數,我看他們就是養尊處優慣了,早已沒了我隴家先祖睥睨天下的霸氣!」
嫡系與旁支的矛盾無論在哪個世家都不能免俗,當即就有人貶低道。
「行了,在此抱怨又有什麼用處,我等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快些討論應對之法吧!」
一位面容冷峻的隴家青年理智地道……
「振良表弟說得極是,抱怨是沒有意義的,這場龍血試煉我們都逃不掉,不管局勢如何糟糕,我們都得面對。
從天淵城來的化神外援不日便可抵達,相應消息大家想必都已經收到了,我們要想同舟共濟,逆天改命,就必須控制住自己一隊的化神外援。
要不然,他們為了追求血印打成一團,我們就真沒半點勝算了!」
白袍青年能主持聚會,自然是在眾人中頗有威望,他此言一出,頓時亂糟糟的廳堂便又安靜了下來。
「廣哥,我們都知道其中的厲害,但實力上肯定敵不過三個化神外援,利誘又拿不出匹敵家族賞格的好處,實在沒什麼辦法能控制住他們。」
片刻後,那陰鬱青年臉色為難地道。
「我也知道此事不易,所以已經為各位準備好了控制手段。」
白袍青年竟是早有準備,才故意挑起的這個話頭,只見他袖袍一揮,二十多道流光便飛射而出,分別落在了每一個參與聚會的隴家族人面前。
靈光散去,那流光中竟是一隻只黑玉瓶。
不待眾人提問,白袍青年便主動解釋道:
「每一隻黑玉瓶中都有三顆黃泉丸,只要混入茶水中,騙那些外援化神服下,便可掌控他們性命。」
「呵呵,廣哥既然願意贈出如此多的黃泉丸,何不將碧落丹也一併拿出?
不然僅憑虛言,到時只怕會弄巧成拙啊!」
開瓶確認後,冷峻青年隴振良毫不客氣地討要起了碧落丹。
黃泉丸溶於水中後無色無味,確實可以毒害化神修士,但沒有碧落丹這味解藥,又何談控制。
「振良表弟有所不知,光是煉製這些黃泉丸,為兄就已耗盡余財了,實在沒有那個時間和資源再去煉製碧落丹。
所以,到時諸位只能自己謊稱有解藥在手。
這雖然有些風險,但總比毫無掌控力要強,諸位且好好思量。」
白袍青年滿臉懇切地道。
「不必了,在下並不想冒這個風險,這三枚黃泉丹還是還給廣哥好了。」
隴振良沒有半分猶豫,神念一動,就將黑玉瓶送到了隴廣身前。
開玩笑,他要是照隴廣說的那麼做,等到試煉時對方突然拿出碧落丹,自己一方的化神外援豈不全都得轉投他人?
要知道,他們這些人之所以聚在一起,就是不想失去真龍之血,甚至有不少人還存著贏取試煉的野心,所以絕不可能真正地報團取暖。
被隴振良果斷拒絕後,白袍青年眼底閃過一絲陰霾,但臉上卻微笑地道:
「振良表弟既然另有手段,為兄自是不會強求。
你們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