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退下吧!」
「是!公主。」
眾人聞言,也只得含淚退出了大帳,只留周楚一人蹲在床榻邊。
「賢弟,我有些冷,你能抱著我嗎?」
待眾人都走後,李秀寧痴痴的望著周楚,眼角終是沒忍住劃出了兩滴淚。
「嗯!」
周楚心中一痛,替她輕輕的擦拭掉淚珠,起身坐在榻上將她摟入懷中。
「賢弟,切記,將來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要帶兵跨過雁門,除非有人要顛覆我李唐江山…」
「嗯!」
「無論是大兄,二兄,亦或者是父皇,只要叫你帶兵進京,都不要去,就說是我囑咐你的。」
「我給大兄二兄也都去了信,他日無論他們誰繼承了皇位,都會保你一世富貴,若他們要收回兵權,你也莫要反抗,就留在這裡做個太平侯…」
李秀寧斷斷續續的說著,語氣中充滿了無奈與擔憂,聲音越是越來越小。
「公主…」
周楚見她說著說著竟沒了聲音,雙眼也閉上了,頓時悲呼道,眼淚是在也忍不住流了下來。
「公主…」
一眾人也紛紛沖了進來,跪在地上嚎啕大哭,李老則是趕緊上前號脈,半晌才吐出一口氣說道:「公主只是力竭昏死了過去。」
眾人聞言,這才止住哭聲癱坐在了地上。
周楚揪住的心也鬆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將她放好,然後望著李老:「李老,公主到底傷在哪裡?」
「唉,公主身中九箭,雖都未傷及到臟腑,卻因未能及時救治,耗盡了元氣,已非藥石可醫!」
李老嘆息了一句,緩緩說道,說完早已老淚縱橫。
「那為何不及時救治?」周楚不解的道。
「跟隨公主前去的女兵都戰死了。」小燕解釋道。
周楚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沒人敢替公主脫衣包紮,想到這裡也是一陣無語,隨即就反應過來急道:「這麼說來,公主只是失血過多,而非傷及到了什麼要害?」
「確是如此!」李老點點頭。
「太好了…」
「青兒,你現在就回去,將我書房中我倆上次給馬兒和驢配種的那玩意兒取來,或許公主還有的救。」
「你們趕緊取些碗來,碗中盛些清水…」
周楚卻是大喜,立即衝著小青道,然後又對著其他人吩咐起來。
「奴婢這就去…」
聽說公主還有的救,小青刷的就向外衝去,其他人也趕緊爬起來去忙活。
「小…司馬,公主當真還有救?」小燕則是激動的上前道,李老同樣又是懷疑,又是期盼的望著周楚。
「現在還不能確定,權當是死馬當活馬醫吧!」
周楚搖了搖頭,無奈地嘆道。
前陣子他想讓馬和驢雜交,將騾馬弄出來,奈何兩頭畜生不配合,只得弄了個簡易的注射器人工配種,也不知能不能用於靜脈輸血,畢竟那針頭實在大的離譜。
小燕見他這麼說,頓時就要發怒,可張了張嘴,也只得嘆了口氣。
不多時,八位中郎將就各自端了兩個,回到帳中。
「李老,麻煩你取一滴公主的血滴在這些碗中。」
「小子,公主本就失血過多,你還要…」小燕頓時怒道。
「囉嗦!」
周楚根本就懶得解釋,自己掏出匕首在李秀寧的手指上劃拉了一下,然後擠出十一滴血,滴在十一個碗裡。
「每人都弄一滴血出來,滴在碗中看與公主的血相不相融。」
「司馬,咱們與公主又非兄妹,這血怎會相融?」
眾人總算明白他想幹什麼,原來是想滴血認親,都是面面相覷。
「哪來那麼多廢話,還想不想救公主的?」周楚沒好氣道,說完就將自己的手指割破,擠了一滴血滴在碗中。
沒辦法,只能用這種土辦法來實驗誰可以輸血,畢竟如果相融的話,哪怕不清楚血型,也意味著輸進去血液不會排斥。
眾人雖然滿肚子的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