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三人去獵熊,出門後又增加了一貓一狗。
可樂鬧著要跟去,作為小弟王子自然也跟在後面。
帶一個不帶一個不合適,逢山索性把兩個小傢伙全都塞進皮毛大衣里,為此特意用衣服做了個掛兜,掛在胸前方便兩個小傢伙。
逢山背起步槍,拖著雪橇車,一腳深一腳淺艱難前行。
「夥計,等等。」弗蘭克忽然喊道。
「??」逢山轉過身看向站在大巴車前沒行動的兩人,「你倆不會準備坐雪橇車,讓我拉車吧!」
「你就這樣走?」弗蘭克目光很是詫異。
逢山一頭霧水,「是啊,有什麼問題。」
「夥計,沒有雪鞋嗎?這樣要走到什麼時候。」湯姆一拍腦門,表情無語。
雪鞋?
什麼雪鞋?
逢山更是茫然。
看到他的表情,弗蘭克默默嘆口氣,走進車尾工具棚,出來時時手裡多了幾副網球拍。
「夥計,這就是雪鞋,極北苔原雪季行走的必備工具,回來換上。」
說話間,弗蘭克蹲下身,將兩張網球拍固定在腳上,隨後走進積雪,只見身體平穩的在雪地上行走,不像逢山那樣一腳深一腳淺。
這玩意就是雪鞋啊!
逢山在工具棚里見過,還以為是小爺爺鍛煉身體,用來打球的拍子。
折返回大巴車,換上雪鞋,這玩意穿起來簡單,就把腳用皮繩綁上就行。
有了雪鞋輔助,重新走在積雪上,身體只是微微一沉,不像剛才那樣隨便一腳就踩進雪裡。
確實好用。
解鎖一件新裝備,逢山很是高興,拖著雪橇車腳步越發輕快。
三人咋咋呼呼的離開營地,然後站在大雪地里,望著白茫茫的冰雪苔原。
經過昨晚一夜風雪洗禮,棕熊留下的腳印早已消失不見,別說熊毛,連坨熊屎都看不到。
三個老爺們,你看我,我看你。
「怎麼走?」逢山主動開口,畢竟自己是個新手,荒野經驗肯定沒有兩位原住民豐富。
「夥計,別這樣看我,我是一名飛行員,雖然也熱衷打槍,不過範圍僅限於床上。」湯姆那張內分泌失調的疙瘩臉,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
「你呢?弗蘭克,你不是因紐特人,總該會打獵吧!」逢山目光投向弗蘭克。
湯姆立馬指著弗蘭克捧腹大笑。
「弗蘭克是因紐特人,上帝,我怎麼從來不知道,逢,你從哪看他像因紐特人,屁股嗎?」
「法克,我的外祖母是因紐特人,我自然擁有因紐特人血脈。」弗蘭克氣惱的踹了湯姆一腳,很是委屈的解釋。
這種涉及到種族家庭的話題,如果要是較真,一場官司肯定跑不掉,更何況弗蘭克還是一名正牌律師。
好在兩人關係不錯,吵吵鬧鬧跳過這個話題。
逢山算是看出來,指望這倆吃貨肯定沒希望,靠人不如靠自己。
丟掉雪橇車拖繩,從皮毛大衣內兜掏出一根細細草繩,現在極北苔原天氣,風一陣雪一陣冰雹一陣,收集適合做草繩的草莖沒那麼容易,就手裡這根草繩,還是幾天前的存貨。
「夥計,你要幹什麼?」正在跟湯姆鬥嘴的弗蘭克,發現逢山奇怪行為,好奇問道。
「我在使用一種古老占卜術,尋找那隻棕熊。」逢山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跪在雪地上。
占卜術?
「逢,你是萬物有靈和薩滿教的信徒?」湯姆也跟著詢問,廣袤的阿拉斯加土地上有很多原住民少數族裔,像什麼印第安人、因紐特人、阿留申人。
他們大多生活極北苔原圈以北,與世隔絕,擁有自己的文化和信仰,大多信萬物有靈和薩滿教,少部分人可能信仰基督教新教和天主教。
因紐特人的信仰體系,以萬物有靈論為基礎,認為所有東西都具有某種形式的靈魂或精神,就像人類一樣。
當已故動物或人類的精神從死亡中得到解放時,他們就可以任意採取報復,而因紐特人認為他們的飲食完全由靈魂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