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會。
似乎昨天傍晚發生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誒,你知道王琛嗎?」
「國師啊,哪能不知道,他還答應給我弄什麼腦對,腦白金呢。」
「對,就是他,你可能不知道啊,昨天焦上將軍得罪了他,結果下場慘的不得了。」
「哈哈,焦上將軍平時深居簡出的,好多日子都沒來參加會朝會,更沒有拋頭露面,怎麼可能和國師發生矛盾?」
「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吧?據說焦上將軍不知道怎麼和國師發生了衝突,然後馬車都被國師用天降神雷轟的只剩下殘渣,而且國師還露出他的本相,好像是一團巨大的血雲,非常的可怕。「
「啊?有這事?」
「我騙你幹嘛,大家都在說呢,崔刺史,咱們以後對國師可尊重點,不論要不要結交,別得罪就是了。」
兩個朝廷大員竊竊私語著。
同一個畫面也發生在其他官員們的身上。
今天的王琛來晚了一些,趕到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趕去垂拱殿視朝了,東廡那邊空蕩蕩的,等到王琛走到垂拱殿門口的時候,便看見很多人都已經準備就緒,連趙光義都站位站好了,他往裡走,看見鴻臚寺的官員詢問自己遲到的原因,一般而言,遲到了是要受罰的,他隨口說了句,「今日給諸位同僚們煉製延年益壽的仙丹耽誤了時間。」
鴻臚寺的人馬上信了,笑容可掬地讓他往裡走。
實際上王琛是睡過頭了,煉製什麼延年益壽的仙丹啊,腦白金從現代社會買好了一直丟在神秘空間裡呢,只不過他沒有一下子拿出來,而是要給人營造一種自己確實是神仙的感覺,自然,仙丹煉製需要時間。
他一出現,垂拱殿鴉雀無聲。
大家有一個算一個,目光全刷刷集中了過去。
王琛被看得莫名其妙,有些不解地朝著前排走去,他發現朝堂上多出了一些陌生面孔,好像都沒有見過,照理說朝臣他都有些印象,那麼這些沒見過的,很有可能是地方大員,不知道什麼原因被叫了回來。
他也沒多想,只是往前走,當路過臉色蒼白的焦繼勛旁邊的時候,王琛順帶著瞅了一眼,只見焦繼勛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根根汗毛豎了起來,手忙腳亂地往一旁跳了過去,險些沒站穩摔倒。
王琛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走到趙光義身旁的時候,趙光義原本黑胖的臉猛然神色一變,趕緊擠出一絲笑容,人也往旁邊站了站,方便王琛能夠通過,要知道他可是親王啊,明面上還是儲君,這態度未免太好了。
才短短一小段路,結果熱鬧的不行,不管和王琛熟悉不熟悉的,臉上全都堆滿了笑容,當然,王琛所到之處,他們也全都本能地讓開一步遠,似乎和趙光義一樣,生怕擋著王琛的路。
汗!
你們這是幹啥呀?
王琛被弄得有點哭笑不得。
同樣一臉詫異的還有那群地方大員,他們剛剛接到命令被叫回來開朝會,看見大家對王琛又敬又怕的樣子,頓時都一頭霧水,心說這位新晉國師咋回事,難道真的那麼受大家尊重?
不多時,趙匡胤穿著龍袍上來了,和往日裡不同,他還讓趙德昭站在龍椅不遠處。
一番禮儀過後,大臣們各自匯報事情。
王琛站在那邊無所事事,都無聊的打哈欠了。
忽然,趙匡胤提到了王琛,「近日來大家也知道,我冊封了王國師,他呢,本身有靜海知州的職位在身,還是從三品的銀青光祿大夫,有身具爵位,爵位我們就不說了,還有我考慮到他成為國師後要日日夜夜陪伴在身旁,所以暫時去了國師靜海知州的職務,現在我們說說他銀青光祿大夫的事情。」說著,他眼睛看向了焦繼勛。
大家都豎起耳朵,這是一個信號。
焦繼勛看了看王琛,又看看趙匡胤,欲言又止,原本他和趙匡胤商議好,說起此事會主動上前進言,只是經歷過昨天傍晚那件事後,他被王琛嚇破了膽,哪還敢上前說什麼。
趙匡胤久久見不到人說話,蹙起眉頭主動點名道:「焦上將軍,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