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凌初一懟,二夫人當即一噎。
讓大姑娘當家?這怎麼行。
別說當家了,就算是管中饋也不行。
雖說管中饋辛苦了些,但是其中的好處那也不少。
她以前在尚書府幫著大夫人管中饋,利用手中的便利可是謀了不少好處。
只可惜如今都沒了。
現在身無分文,她更得想辦法管中饋,才能從中把失去的再謀回來。
二夫人被凌初懟,心中自然不滿。只是如今還指望著她掏銀錢置辦東西,只能忍了氣道。
「大姑娘說笑了,這個家當然是由你祖父祖母來當。
只是你也知道如今我們都身無分文,就算想要添置點東西,那也有心無力。
別的不說,這府中哪個不是只有身上這麼一身衣裳,連一件換洗的都沒有。
那房裡,也只有一張空蕩蕩的大床,若不是連張被子都沒有,你祖母也不至於夜裡受了風寒病倒。」
見凌宗這個大伯還站在一旁,二夫人又加了一句,「你大哥身子骨自小就弱,若是吃不好睡不香,怕是受不住。」
大少爺凌皓,自小在府里就備受重視。就不信她提起他,大伯會不動心。
果然,凌宗聽完這話就心動了,「初姐兒,你二嬸說得沒錯,換洗衣裳,紗帳、錦被這些還是要添置一些的。」
二夫人嘴角翹了翹,自告奮勇地道,「大伯,按說這中饋還是由大嫂來掌。
只是如今晧哥兒身子不好,大嫂又要照顧他,怕是忙不過來。
不如你把銀錢給我,我去繡樓里將衣裳鞋襪和錦被那些採買回來,讓大嫂留在府里專心照顧晧哥兒就是了。」
這些中饋內務凌宗向來不管,聽了二夫人的話,當即點頭,「也好。」
二夫人滿臉笑容,正想接過銀票。
凌初卻眉頭一蹙,她覺得有必要提醒他爹認清楚一點形勢。
「爹,我手中可是只剩五十兩了。繡樓里的東西可不便宜,倒不如去布莊扯些布回來,讓二嬸三嬸以及幾位姨娘動手將衣裳錦被那些做出來。」
這些事凌初本不想管,畢竟銀票給出去,她就沒想過要再拿回來。
只是二嬸那人一看就是愛貪小便宜的,那一百兩到她手裡,估計還不夠置辦兩套衣裳。
凌宗臉上尷尬,他一時還真沒想到這些。
二夫人接銀票的手一頓,「大姑娘,扯布回來做,怕是要費不少時間。府里的女眷雖然都會女紅,但是又怎麼比得上繡坊里做出來的繡工好。」
凌初冷笑,「二嬸,如今我們府中是什麼身份?按說你們想穿什麼樣的衣裳,我管不著。但是如今府中可是沒有任何收入,這一百兩花完後,你們打算怎麼過活?靠去做乞丐乞討嗎?」
她身上的銀錢自己都不夠花,別想著過兩天沒錢了,又來找她哭窮。
二夫人被她這直白的話氣得臉色青黑,「我不過是見你娘要照顧你大哥,怕她忙不過來,這才想著幫她去一趟繡坊,將東西採買回來。既然大姑娘不放心,那你們還是另外找人去辦吧。」
見二夫人黑著臉甩袖走了,凌宗皺著眉頭,一臉不贊成地道,「初姐兒,你二嬸也是好心想幫忙,她到底是長輩,你這樣下她面子,總歸不好。」
凌初差點忍不住朝她這個親爹翻一個白眼,飯都吃不上了,還顧什麼面子。
「爹,如今府中沒有半點產業,你和二叔、三叔他們可得規劃一下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這一大家子,總不能靠我一個人來養吧?
我身上的銀子可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她的話說的直白,凌宗臉上覺得有些下不來。
不過想著女兒這話說的沒錯,到底不好反駁,只能沉著臉道,「爹知道輕重,會跟你二叔三叔他們商量的。」
凌初見他將話聽了進去,多少鬆了一口氣。
大夫已經來診治了,太夫人她們問題不大,凌初也沒打算再過去看望。
大家都忌諱她那命格,她也沒必要非要湊上前去自討無趣,倒不如互相少見些面,維持好表面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