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的話,讓周武嘴角抽搐不已。
就連盧管事和胡霸天扒拉金葉子的動作,都不由頓了一頓。
凌初一臉無辜地看著他們,「你們難道沒有聞到什麼香味嗎?」
盧管事抽了抽鼻子,遲疑了一會才道,「好像是燒雞味?」
胡霸天怒道,「好一個劉東羅,不是銀子都輸光了,怎麼還吃得起燒雞。」
怒氣騰騰的胡霸天,循著燒雞的香味一直找了過去,很快停在了灶口邊。
低頭看著地面上一堆雞骨頭,胡霸天拿腳踢了踢,怒氣更大了。
「劉東羅那個狗東西,果真是吃了燒雞。」
對劉東羅的無情,就連周武都看不過去了,「那劉東家,還真不是個東西,把金葉子偷偷藏起來,也有銀子買燒雞,卻要用妻女去抵債。」
一旁的凌初沒有說話,但對兩人的話倒是挺認同。
劉東羅那個東西確實不是東西。
胡霸天看著那堆雞骨頭忽然也覺得餓得慌,罵罵咧咧了幾句,轉頭準備離開灶口。
凌初卻忽然指著灶洞裡面道,「咦,灶里的灰好像埋著什麼東西,會不會是…烤地瓜?」
胡霸天腳步一頓,回頭順著凌初的手指往灶里一看,灶里的灰微微鼓起一個包,看著還真像是埋著什麼東西。
凌初在柴堆里順手抽了一根枝丫出來,蹲在灶口,用樹枝在灶灰里扒拉了幾下。
胡霸天摸著咕嚕嚕響的肚子問,「是不是烤地瓜?」
盧管事把鹽罐里藏的金葉子扒拉出來收拾好,也走了過來,「正好餓了,把地瓜挖出來,先填一填肚子。」
凌初扒拉的動作一頓,嘴角抽了抽,沒說什麼,拿著樹枝又默默挖起來。
胡霸天和盧管事等在一旁,準備享用香噴噴的烤地瓜。
誰知在四雙眼睛的盯視下,挖出來的並不是噴香的烤地瓜,而是一個微黃的紙包。
幾人同時一愣。
「這是什麼?」
凌初放下樹枝,把紙包拿出來,把上面沾的灶灰抖乾淨。
胡霸天伸手接過來,發現是一個油紙包。
打開後,竟然發現油紙包里裝的是一份契約。
胡霸天不過是一個橫行霸道的惡霸,其實大字不識幾個。
契約上面的字他認識的不多,只好把契約遞給盧管事。
盧管事一目十行看完,臉色陰沉沉的,「劉東羅竟然把自家的酒樓給賣了。」
胡霸天和周武聞言,一臉吃驚,他們都沒想到這份竟然是酒樓的買賣契約。
凌初雖然臉上也是意外,不過其實她早已從系統的掃描中知道了。
「劉東羅那酒樓雖然不大,但生意還算可以。雖然最近客人不多,但他就這樣賣掉了,豈不是可惜了些?」
胡霸天不解,但盧管事身為長樂坊的二管事,知道的事情要多些。
他大概猜到了劉東羅的打算。
「趕緊搜,把銀子找出來。」
凌初眉頭微蹙,她怎麼覺得這盧管事的態度,忽然急切了起來。
胡霸天也察覺了,「盧管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盧管事冷笑,「那劉東羅瞞著所有人把酒樓給賣了,他這是打算拿著銀兩,偷偷跑路,把我們的欠賬給賴掉。」
胡霸天恍然大悟,「劉東羅真是好大的膽子。」
劉東羅還不知道自己想偷偷跑路的意圖已經暴露了,他見盧管事他們去的是廚房的方向,心裡本就忐忑不安。
又見他們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心中的焦急越來越盛,他幾次都想到廚房裡看一看。
無奈胡霸天的兩個跟班將他盯得死死的,他根本沒有辦法擺脫他們。
劉東羅給葛氏使眼色,想讓她去阻撓胡霸天他們。
可葛氏對他的暗示不為所動,拉著閨女默默站在一旁。
別說她不敢去找胡霸天和盧管事的麻煩,就是有那膽子,她也不會去阻攔。
葛氏甚至是盼著那凌姑娘能把銀子找出來的,畢竟若是沒把欠債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