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父母懷疑,靖王世子真是又生氣又委屈,為了證明自己是清白的,他豁出去將自己還是童子雞的嗅事都說了出來,連面子都顧不上了。
欺負了人家姑娘,甚至害得她尋死,這種事是能隨便承認的嗎?
別說他沒做過,他若是真做了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父王會把他的腿給打折。
他是京都有名的紈絝沒錯,但也不是什麼事都能做的。
他爹是皇上的胞弟,身份多少有些敏感。
為了不讓皇上猜忌,他爹只能當一個只知享樂沒有野心的閒散王爺。
作為靖王的嫡子,從小到大,他父王也從來沒有要求他做什麼上進的事。
身為紈絝,只要不造反,他想吃喝玩樂、鬥雞遛鳥、投壺射箭、甚至有些飛揚跋扈,他父王都隨他。但是卻不能做欺壓百姓、欺負良家女那些事。
靖王妃聽到兒子的話,也覺得自己應該是冤枉了兒子。
身為靖王妃,她自然也知道皇上的忌諱。
為了一家子性命安穩,靖王妃唯有接受丈夫只能當閒散王爺,唯一的嫡子也只能當一個紈絝。
雖然認命了,但靖王妃覺得虧欠了兒子。
她沒有萬事都隨兒子,靖王妃覺得,當紈絝可以,但不能是當一個短命的紈絝。
為了兒子的身體,靖王妃沒有像京都其女人一樣,早早就為兒子娶妻納妾。
因此,別說妻妾,靖王世子身邊,連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
靖王夫妻也從來不讓他逛青樓喝花酒,擔心他在外面胡來,傷了身子。
「凌姑娘,那姑娘會不會是認錯人了。」靖王妃原本想說那女傀,但又怕這話說出來,會刺激到她,那就遭了。
靖王世子看到凌初皺眉,生怕她不相信自己,連忙賭咒發誓,「凌姑娘,我真的沒有世子妃,也從來沒有做過欺負姑娘的事,我若是說謊,就讓我天打雷劈」
凌初相信靖王世子沒有說謊,他身上的童子氣確實還沒破。
她一時也頭疼起來,這事如果處理不好,那女傀怕是會變成怨鬼,對付起來會很麻煩。
但那女傀口口聲聲說自己是靖王世子的世子妃,但靖王世子卻還沒娶妻,這桃花劫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
見凌初也束手無策,一直安靜站在一旁的寧楚翊提醒到,「你問問那姑娘芳名,家住何處,是否還有家人。」
凌初一拍腦門,對啊,既然事情僵持住了,倒不如從別處著手。說不定從那姑娘家人下手,能查出些什麼線索。
凌初轉向女傀,「都聽到了吧,你叫什麼,家住何方,家裡還有什麼親人?」
有些人死後成了傀,生前的記憶會變得模糊不清。
女傀死後,對生前的事變得一知半解。聽到凌初的問話,她神情一陣迷惘,「我叫什麼,我叫叫,啊我不記得了。」
見她皺著眉頭,神情痛苦,凌初只好換了一個問題,「姑娘,你喜歡什麼?」
「喜歡什麼,喜歡我想起來了,我喜歡刺繡,我是繡娘。」
「沒錯,我是繡娘,大家都誇我繡工好。」
想到繡工,女傀終於想起了自己的名字,一臉興奮地道,「對了,我叫繡月,余繡月。」
凌初點頭,「原來你叫余繡月,這名字不錯。你喜歡刺繡啊,那你繡的東西,是放到綢緞鋪里寄賣嗎。」
為了多套出一些線索,凌初只有接著耐心引導那女傀多說些話。
許是這女傀真的對刺繡非常熱愛,這方面的記憶還有殘存,「宋記綢緞鋪的東家說我繡出來的花樣足以以假亂真,可是陸大哥說,那宋記綢緞鋪給的價錢太低了,讓我把繡品放到雲霞閣,賣的價錢更高。」
令凌初感到意外的是,提到那什麼陸大哥,那女傀臉上竟然露出了一抹羞澀。
凌初心中一動,趕緊問女傀,「陸大哥是你家人嗎,他叫什麼名字。」
「陸大哥,他叫陸成柳。」
女傀那張慘白的傀臉上雖然沒有血色,但凌初卻從她的雙眼裡看到了愛慕。
「陸成柳是不是你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