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
此刻的裴珩像一個操心的老母親。
「我覺得你們應該跟鶴鳴講明白,雖然這件事本來就是鶴鳴的主意。當然重要的跟竹心也得講明白,原本是權宜之計,別弄得不清不楚的,她再跑了,到時候找誰說理去。」
裴珩看著喬子舒,不知道他明不明白他的意思。
人的心都是偏的,他肯定偏心子舒啊。
「說什麼理?」喬子舒被裴珩搞得一個頭兩個大。
「你先跟竹心說,問她是不是誠心跟你好的?她心裡放沒放下鶴鳴?兄弟,你可別當了個替身,別最後媳婦沒撈著,還丟了兩個朋友。」
說到這時裴珩唉聲嘆氣。
「你們現在這關係太複雜了,我一想你們這些事我晚上愁得都睡不著覺。」
嘲笑他的讓他感到氣憤,為他發愁的讓他心裡堵得慌。喬子舒徹底憂傷不起來了。
「算了,我去叫竹心,我想回家了。」
裴珩見狀立刻攔住了他。
「你們倆現在都喝酒了,不理智。現在可不能回家。今晚就睡在這,等明天酒醒了再走。
喬子舒,「……」
喬子舒突然覺得上輩子裴珩肯定不是他殺的。就裴珩這份操心的勁頭,看上去就不是個能長壽的。
徐芷萱屋
霜降進來說,「小姐,姑爺傳話說小喬大人在這兒歇下了。」
徐芷萱打了個哈欠對竹心說,「那我們也睡下吧。」
第二天一早,他們一起吃早膳。
裴珩看著竹心,好像在看拱了他家菜園子的豬。
竹心也想不明白,就把問題歸結於裴珩昨晚定是沒做著好夢。
竹心沒理他,她吃了一口醃黃瓜,眼前一亮,忍不住夸道,「芷萱,你們家的小黃瓜好好吃。」
一聽竹心這麼說,芷萱得意極了。
「好吃吧?這是我娘做的,等會給你拿一罈子。」
竹心又問旁邊的醬菜,「這個是什麼?」
「這是我去江南時,舅舅家給的山茶,好幾種菜我叫不上來名字,你要是喜歡吃,我也給你裝起來。」
「好呀好呀。」
竹心笑嘻嘻,斜對面的裴珩吭吭唧唧。
「唉,做人千萬不能吃著鍋里的看著盆里的。」
「不就是個鹹菜嗎?」竹心白他一眼,小氣鬼。
裴珩放下筷子,跟竹心槓了起來。
「反正那個醬菜和黃瓜你只能選一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你懂不懂啊?」
「小孩子才做選擇呢,我就兩個都要。魚和熊掌又不是一個味,為何吃魚就不能吃熊掌了?所有兼得不了的人都是沒本事的人。」
竹心從小就不喜歡這句話。好像做人就必須得到一個放棄一個似的。
「你你你。」裴珩氣得說不出話來。
徐芷萱卻嗔怪的看了裴珩一眼。
「醬菜而已,咱家還有很多呢。」
裴珩看了看喬子舒,又看了看竹心。
「我說的不是醬菜,我說的是人。」
「人又怎麼了?」原來是為他兄弟打抱不平啊。竹心的氣焰立刻就滅了一半。
看著心虛的竹心,裴珩立刻彼竭我盈了。
「最快今日,最慢明日,鶴鳴可就回來了。你們不去看看他?」
竹心問道,「你們哪天去看他,我們一起吧。」
「我們看他有什麼用?最重要的是你去看他。有些事是不是應該說明白啊?」
看著裴珩諱莫如深的樣子。竹心以為裴珩說得是屠龍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