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清風道長是遼國細作。」
此刻竹心也沒明白,從小被害到大的脆皮喬二郎手握得是什麼劇本,她決定讓子彈再飛一會。
「哦?」
「二郎。」
喬夫人喊了一聲,撲到兒子懷裡嚶嚶嚶。
剛剛過去的兩刻鐘,喬夫人仿佛過了二十年。
那個關竹心實在太可怕了,原本都要準備後事了,沒想到一個鯉魚打挺人又活了過來。
她那個從來不出屋子的邋遢老媽子竟然是武林高手。一下子把李嬤嬤打暈不說,還把清風道長扔在地上。
說到清風道長,最慘的可能是他,被老媽子掰胳膊掰腿,擺出了個打坐的模樣。
當時清風道長厲聲說道,「關竹心,你知道汴京城有多少人是本道的信眾?你想跟京城所有權貴為敵嗎?」
竹心嘲諷地笑了笑。
「信眾,道長,您給某權貴和兒媳婦拉皮條撮合他們通姦。您可真是善解人意。
您幫有錢寡婦物色情人,那寡婦有孕之後還能配藥打胎。您可真是醫道雙修。
幫高官的兒子冥婚,人家女孩原本只是得了重病,還有機會活。是您一副藥下去取了人家的性命。您可真是藥到命除。
您說的信眾是這些人嗎?」
隨著清風道長的底一件一件被攤開,他的臉色越來越沉。
「你定不了本道的罪。若是定了本道的罪,這些事都得公布於眾,得有多少人家身敗名裂?
你這事說破天去也是你婆母要害你。若你不與本道為難,本道願為你作證。畢竟一個「孝」字大過天,若是你出面指正你婆母難免會被人詬病。你看如何?」
那時喬夫人才緩過神來。
「竹心,你沒中毒?」
竹心有點無語,她和道長打了幾輪的機鋒人都到大氣層了,喬夫人還停留在地表。
竹心拿帕子蘸著臉盆里的水,把臉上的粉擦掉。她神清氣爽的看著喬夫人還覺得不夠。又在喬夫人面前翻了兩個跟頭。
「身體倍棒,吃嘛嘛香。」
喬夫人一口氣沒上來,眼睛一翻馬上就要暈過去時,竹心跳過來掐著喬夫人的人中,讓喬夫人被迫回魂。
終於喬夫人熬到她兒子來了,她的二郎來救她了。可她的二郎說著她聽不懂的話。
什麼細作?
遼國什麼?
「大嫂可能不知,有遼國細作在汴京城潛伏,專門挑官宦子弟下手。這妖道聯合我屋裡的丫鬟害我不夠,還來害嫂嫂,簡直罪大惡極。」
喬二郎越說越順,越說越覺得有道理。
如果他之前幾次夢魘,都是遼國細作下的毒。那再之前墜馬、落水呢?會不會也是有人作怪?為何每次這道士都能治好他,該不會他們真的互相勾結吧。
這道長為何要害竹心呢?竹心跟棺材臉剛出使遼國。此次和談順利,聽說原來是要大齊稱臣納貢的,後來也不了了之了。這定是遼國記恨竹心和棺材臉,這是遼國的陰謀啊。
連宋千戶都沒查出的真相竟然被他一語道破了。原來他天生就是當密探的料啊。
喬夫人靠在喬二郎的懷裡,越聽心裡越涼,最後不會把她當成遼國細作吧
喬二郎聽見喬夫人的抽氣聲一邊掐著喬夫人的人中,一邊對竹心說,「大嫂,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竹心望著喬夫人人中上的兩個指甲印。迅速調整劇本,又修改了自己的人設。此時她像一個六神無主的小白花。
「父親年紀大了,母親又總犯糊塗,你大哥不懂人情世故。咱們這個家還得靠二郎頂著。
只是這妖道與京城許多達官顯貴來往。知道許多權貴秘事。他這邊騙母親給我下令人虛弱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