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王遠來了龍州後,所有事都變得詭異起來。
武將們窩窩囊囊,王遠只能自己做一回趙子龍了。
他讓王小虎(竹心的刀哥)給吐蕃的角羅贊普傳信,問他願不願意發兵對西夏,軍需這塊大齊可以悄咪咪地支援他。
裴珩和李大人聽完,再次把王遠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什麼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什麼大廈將傾時力挽狂瀾。
王遠在心裡默默吐槽,文臣們現在怎麼也毫無風骨?
王遠走後,裴珩和李大人悄悄地鬆了口氣。
「王遠不知道咱們私下聯繫王千戶,咱們儘量不要讓王千戶難做。」
李大人湊到裴珩旁邊,「你說『便宜行事』的手諭都給他了,他怎麼還不走?」
裴珩嘆了口氣,別人不知道,他還不知道嗎?京里竹心的宅子就是王遠給她買的。一個大太監,好好當皇帝爪牙,殘害殘害忠良不好嗎?搞什麼千里救人的戲碼啊,真是的。
可對上李大人那八卦的眼神,裴珩只能打起五禽戲。一天天的沒有一個人讓他省心。
「王遠跟子舒和竹心交情都不錯,看樣子也是真想救人。只是他東廠督主的身份不太好參與。」
李大人慾言又止,「哦。」
裴珩見狀連忙說李大人,「大人可是想說什麼?不妨直言。」
「之前子舒官升得快,走得還是東廠的路子。當時坊間傳聞不太好,老夫以為都是無稽之談。現在看王遠這麼勞心勞力……」說到這李大人又嘆了口氣,「之後若能找到子舒,還是得提點他幾句……」
裴珩皺著眉,他怎麼越聽越糊塗,提點子舒幹嘛?明明該提點的是竹心啊。
「大人,您要提點子舒什麼?」
「老夫感覺王遠對他好得不太正常。你也多提點他幾句吧。」
裴珩大驚失色,「大人放心,此事絕無可能。」
而李大人則是一副不用為喬子舒遮掩,他什麼都知道的表情。
「老夫跟子舒來西北這一路。他天天都收到王遠的信,有時甚至一天兩封,黏黏糊糊的。雖然那位是權宦,可咱們也得有點風骨啊,有些事是絕對不可為的。七郎,你說是不是?」
裴珩,「……」說不清了。
王遠還在負重前行。
角羅贊普那邊溝通得並不順利。他的意思如果是聯合作戰,他會參與。可你們齊國和西夏已經和談了,他主動招惹夏主不是找打嗎?
二月初二,一直忐忑不安的王遠沒想到最後打起來的是遼國和西夏。他一打聽理由更加離譜,遼主對竹心情根深種為竹心而戰,讓夏皇儘快交出竹心。
不過,竹心就是不悔公主,這層遮羞布被遼主扯掉,事情反而出現轉機了。大齊這邊得給反應了。畢竟關竹心是正兒八經的女官兼誥命夫人。
王遠這邊給皇上去摺子請示之後要如何行事。李大人那邊以鴻臚寺卿的身份跳出來,詢問夏皇是否擄走他們的喬夫人。為何要強留喬大人做西夏駙馬,這裡面是否有內情?
李大人的書信直接發到興州的沒移家主那。沒移大人看完後都氣笑了,論臉皮厚還得是齊人。宮宴之上他們還一起坐著嗑松子呢。他不是一口一個公主叫著嗎?現在倒承認那是喬夫人了。還有那個喬大人不是死皮賴臉要當駙馬的嗎?還是否有內情?他可真好意思說。
可如今他們與大遼打起來了,總不能再與大齊交惡,這樣豈不是腹背受敵?只能你來我往地打起了哈哈。
而這時角羅突然悟了。
二月初七,吐蕃對西夏發起進攻,說他夢中得佛祖指點,他與竹心有一世情緣。讓夏皇把竹心交出來,不然就攻下西涼府。
王遠聽完整個人都麻了,果然還是大齊好,國外沒有一個正常人。
二月初十,夏宮傳說不悔公主和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