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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上,劉小飛睡的極不踏實,第二天就要充當勞工,去往幽寒修建陵園,讓他焦躁不安,另一方面,姜媛的肚子叫了一晚上,讓劉小飛抓耳撓腮,輾轉反側都沒有睡著。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晨,劉小飛剛睡過去,就被熙熙攘攘的獄卒套上枷鎖,像一個勞改犯一樣,押上了馬車。
姜媛由於是女性,所以並沒有跟劉小飛安插在同一輛馬車上,這讓劉小飛有點惱火,不過好在獄卒的態度比昨天來說好了很多,沒有對劉小飛做出推推搡搡的動作。
馬車浩浩蕩蕩的,啟程了。
一路上顛簸勞苦,劉小飛心裡有苦難傾。
幽寒之地與幽玄之地接壤,那裡終年颳風下雪,天寒地凍,罕無人煙。
快到幽寒的時候,劉小飛就已經感受了那股風寒從北面呼嘯而來,天空之上烏雲密布,仿佛一場風暴正在醞釀。劉小飛體內有兩大主火,這種嚴寒對他來說不值一提,但是對於姜媛來說就不一樣了。她只是一個普通的鬼族,原本就飢腸轆轆的她,加上衣衫淡薄,恐怕吃不了這種苦。
「獄卒大哥,麻煩你行行好,我妹子在另一輛車上。你讓我過去陪陪她吧!」劉小飛搓著手,嘴裡哈著熱氣,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獄卒也是凍得發顫,在這種天氣下,穿再多的衣服都無法抵擋住這種刺骨的嚴寒,他聲音顫抖著叫道:「給我老實點!別耍花招!」
「大哥,你行行好,讓我去陪陪她吧!她又餓又冷,我怕她熬不住啊!」劉小飛快哭了,寒風凜冽,就連劉小飛都忍不住打了噴嚏,更何況是姜媛。
那獄卒不耐煩的叫道:「給我閉嘴!再說話,我抽你!」
說著,獄卒仰起鞭子,往地上抽了一鞭,地面立馬被抽出一道裂痕出來,劉小飛嚇了一跳,沒敢再說話。
就這樣,馬車繼續前行著。
在劉小飛的這輛囚車之上,還有一些其他的犯人,那些人也是不停地跺著腳搓著手,面色凍得發青,對於他們來說,這種嚴寒是致命一般的存在,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恐懼。
過了一會,一個男子凍得受不了了,乾脆蹲下身子,將自己的身體抱住,以免流失體內的溫度。
「大哥,你犯啥事了?為啥坐牢啊?」突然,面前一個年輕人叫了起來。
劉小飛一開始就注意到了這個人,他眉清目秀,聲音甜美,看樣子還很年輕,有一股稚嫩的味道。不過就是嚴寒摧毀了他的容貌,臉色鐵青,有一絲顫抖。
「殺人。」劉小飛淡淡的說著。
殺人兩個字讓囚車裡的人對劉小飛肅然起敬,沒人願意跟一個殺人犯站在一起。
劉小飛看著眾人的反應,苦澀的搖搖頭,道:「你呢?」
「我啊,偷東西!」那人唉聲嘆氣的道:「唉,不知道這次去幽寒,能不能活著回來。」
劉小飛一愣,道:「為何這樣說?」
「那裡是幽寒之地啊!九幽之中最冷的地方,你看我身上這點衣服,根本挨不住那麼冷的天氣。【】沒想到我一世英名,竟然會被活活凍死,唉!」男子愁眉苦臉的嘆道。
劉小飛心裡打了一個冷顫,問道:「不會吧?你說的也太誇張了吧!」
「騙你是小狗,上半年,我聽說泰山王曾經派遣了一支隊伍去修陵園,聽說那些人現在都死的差不多了。都是活活凍死的,唉,現在該輪到我們了。」
男子的話讓劉小飛心裡打了退堂鼓,低聲道:「要不我們逃吧!」
「逃??」男子一愣,然後搖頭笑道:「這裡的天氣,沒人能夠逃的出去。」
「難道我們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沒辦法,誰讓我們作奸犯科了呢!」
……
一番交談,讓劉小飛產生了越獄的想法,可是這裡天寒地凍,風雪遮天蔽日,連太陽都不知道在哪裡,即便是逃出去了,劉小飛也不知道該去哪裡。
當下苦澀的搖搖頭,只好老老實實的呆在囚車上,等待時機。
囚車前行了一天一夜,車上的人凍的都圍在了一起,直到第二天清晨,才被獄卒叫醒。
「醒醒!到了!快醒醒!」獄卒毫不客氣的仰起鞭子,在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