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坐在甘露殿中,核准了處決王宗周的事情,便讓刑部尚書退下,沒有立刻決斷怎麼處置李建成、李元吉。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兩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齊王,都是他李淵的兒子,不可能真正問罪。
刑部尚書也知道,便徑自離開。
李淵一個人坐在房中,臉上有思索神情。他雖說把杜啟當作孫輩看待,但從來不懷疑杜啟的智慧和能力,這一次的刺殺,杜啟必然知道所有的參與者。
尤其杜楚客更是杜啟的親叔父,想要隱瞞杜啟,更是不可能的。
李淵思考的,是對杜啟的安撫。
這是最關鍵的。
李淵思慮良久後,抬頭看向一旁的肖離,詢問道:「肖離,這次杜啟遭到刺殺,更有太子和齊王參與。你說這一次,該怎麼安撫杜啟這小子?」
肖離道:「陛下,杜啟是個懂事的孩子。想必,能諒解陛下的難處。畢竟陛下也是為難,國之儲君,不能輕易處置。」
「是啊,太子的所作所為,朕既是憤慨,又不便於處理。」
李淵搖頭嘆息一聲。
原本李淵,一直覺得李建成穩重曉事。可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後,李淵卻是覺得,李建成太讓人操心了,老和杜啟過不去。
李淵內心思索著,許久後,忽然內心有了一個想法。
「有辦法了!」
李淵臉上露出笑容,吩咐道:「肖離,派人傳旨,召杜啟入宮覲見。」
「是!」
肖離立刻安排下去。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不久後,杜啟進入,恭敬向李淵行禮:「臣杜啟,拜見陛下。」
「賜座!」
李淵吩咐一聲。
小太監搬來坐凳,杜啟落座後道:「陛下召見,不知所為何事?」
李淵說道:「朕召你來,是為了西街巷遭遇刺殺一事。」
杜啟道:「蒙陛下關切,臣感激不盡。臣雖說受到一些驚嚇,但沒有什麼影響,不曾受傷。陛下,區區王家的刺殺而已,不足為懼。」
李淵輕笑道:「你光說了王家派人刺殺,怎麼不說,齊王也參與其中,甚至東宮曾策應王家,安排王家的赤狼進入長安一事。」
杜啟聽到後,眉頭上揚。
有些意外。
李淵竟是主動提及了此事。
杜啟心念快速的轉動,思考著應對的計策。按照杜啟的本心,巴不得弄死李建成和李元吉,因為他和對方的仇恨,已經深入到了骨子裡面,不可能和解。
一旦李建成繼位稱帝,杜啟可以肯定,杜家全家老少一個都留不下來。至於李元吉,那就是和李建成穿一條褲子的,沒有什麼區別。
杜啟和李元吉的仇恨,就等於是和李建成的仇恨。
只是,事情卻不能這麼處理。
如果能這麼處理,李淵不至於親自把他喊來。杜啟參照以往的情況,李淵極可能是重罰王宗周,對李建成、李元吉等人申斥一番,敲打一下即可。
這是杜啟的判斷。
有了這個判斷,杜啟便通透起來,正色道:「陛下,要我說,東宮和齊王府雖說參與了進來,實際上也是王宗周蠱惑的。王宗周這個人,和臣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殺了臣,王宗周不會罷休的。」
「所以,是王宗周蠱惑了太子和齊王。」
「恰好臣和太子、齊王,有那麼一些矛盾,也就有了太子安頓赤狼一事,也就有了齊王府親衛,在赤狼伏殺失敗後再出來殺我的事情。」
「終究,是他們受到影響。」
杜啟正色道:「這一事情,臣認為陛下,只需要小懲大誡一番,告誡一番即可。畢竟,太子殿下是一國儲君,如果因為臣,遭到了陛下的申斥。對於東宮的威望,必定有所影響。」
「尤其齊王殿下如今,也是即將領兵討伐劉黑闥的人。」
「因為這一事情,影響了齊王殿下出征時的狀態,那就不好了。再者,陛下是君父,再怎麼說,父親怎麼能和兒子置氣呢?」
杜啟一副處處為李淵考慮的樣子,說道:「所以臣認為,只需要敲打一番即可。」
李淵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