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樓,在酒泉縣城內的據點,是個頗為偏僻的地點。筆神閣 www.bishenge。com位於城西,其外模樣,就是一個客棧的樣子,內部卻別有洞天。
黃石是熟悉天下第一樓的。
尤其他本身是黃金刺客,而且是自由身份的黃金刺客,身份自由。他進入後,亮出自己的令牌,便道明來意說要見樓主。
天下第一樓的人,也知道了黃石如今的身份。
負責接待的人讓黃石稍作等待,便去通報消息。不多時,去通報的侍從回來,看向黃石道:「黃公子,請隨我來。」
黃石點了點頭,跟著侍從一起往後院去。繞過迴廊,穿過幾處院子,黃石才來到了後院一處書房中。
在書房內,坐著一個年僅五十的老者。
此人,名叫田裕。
乃是天下第一樓的樓主,整個隴右道的天下第一樓都歸屬田裕管理。
黃石上前行禮道:「黃石見過樓主。」
田裕擺手道:「坐!」
黃石撩起衣袍坐下,抬頭看向田裕,他還沒有開口,田裕已經道:「黃石,你如今已經是為平西王效力的人,隸屬於朝廷,那就不再是天下第一樓的黃金刺客。按理說,老夫都不會見你的,但念在你曾經為天下第一樓效力,老夫見你一見。」
黃石沉聲道:「樓主,我隸屬於天下第一樓,是自由的刺客。我從事什麼事情,和我身為刺客,本就是兩碼事。這一事情,樓主卻是有些著相,管得有些寬了。」
田裕眉頭上揚,眼中掠過一抹厲色,道:「天下第一樓,是老夫的天下第一樓。老夫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黃石聽得冷笑兩聲。
田裕真有意思。
聽田裕的這個口吻,似是要和平西王為敵。
黃石說道:「既如此,我就不兜圈子,言歸正傳。樓主,我這次來,是奉殿下的命令來,請你前往平西王府一敘。此前殿下曾安排人來約見,你卻是拒絕了。」
田裕冷冰冰道:「老夫的天下第一樓,不管朝廷中人,也不涉及到朝廷中的事物。所以杜啟來約見,老夫沒有見。上一次是這樣,這一次依舊是這樣。」
黃石冷冰冰道:「這麼說,樓主是要和殿下為敵了。」
田裕捋著頜下的鬍鬚,臉上露出不滿神情,說道:「如果單純因為老夫不見杜啟,就認為老夫和杜啟為敵,那麼這杜啟也未免太霸道了。」
黃石說道:「天下第一樓至今,依舊還有刺殺殿下的任務。天下第一樓刺殺殿下,已然是不敬。這一點上,怕是天下第一樓針對殿下在先。說霸道,是天下第一樓更為霸道。」
頓了頓,黃石繼續道:「樓主,我就一句話,你是否要和殿下為敵?」
田裕一抖袖袍,神情肅然,強硬說道:「我田裕,不願意和平西王為敵。我天下第一樓,不願意和平西王為敵。」
「但是,卻也不懼威脅。」
「天下第一樓歷來,是保持中立的,是一貫獨立於世俗外的,所以才能一直屹立不倒。如今,你卻要讓我天下第一樓,介入世俗,甚至為杜啟效力,那是不可能的。」
田裕說道:「黃石,即便平西王杜啟,也不能威脅我天下第一樓。」
黃石冷笑起來道:「好,好,好,看樣子樓主是打定了主意,要和殿下為敵。那麼,我可以告訴樓主的是,你一定會後悔的。」
田裕道:「即便是為敵,老夫也不懼。黃石,你傳話給杜啟,如果他膽敢對我天下第一樓動手,我天下第一樓的所有刺客,都會刺殺他,乃至於刺殺其餘人。到時候,整個酒泉縣會大亂。為了對付天下第一樓,付出如此的大代價,恐怕不妥,請他三思而行。」
黃石不屑道:「天下第一樓,真是霸道啊!只准你天下第一樓安排人刺殺殿下,卻不准殿下做出反制。有意思,真有意思。樓主,你我也是相交多年的,既如此,我們走著瞧了。」
田裕不屑道:「走著瞧便是。」
黃石站起身,向田裕揖了一禮,便轉身大步離開。
田裕望著黃石離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不認為杜啟敢於和天下第一樓開戰,杜啟能掃蕩肅州境內的賊匪,因為這些賊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