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想的不一樣。
太子的馬車雖然也進了帝京府,但只是停留了片刻,便被千牛衛們給接走了。
一路直奔皇宮。
苗炎雖然負責具體的辦案事務,可太子卻不是他能處理的。
在沒有脫下太子這層身份之前,太子仍舊是國之儲君,皇上之下的第一人。
不一會兒,馬車在皇城門口停了下來。
「殿下,老奴奉命接您。」外面響起了一個老宦官的聲音。
太子掀開了帘子,看到的是趙壽那熟悉的面容。
只不過比起以前來,趙壽不但消瘦了,而且臉色也有些滄桑。
太子在宦官搭起的凳子上走了下來,拍了拍趙壽的肩膀,「趙公公,你最近辛苦了!」
趙壽趕緊低頭,「殿下言重了,辛苦的是皇上,還有您。」
「我有什麼辛苦的?這次還沒有怎麼用勁兒,就回來了。」太子嘆了一口氣,「本來兩湖那邊……算了,不說了!我現在還是一個待罪之人呢!帶路吧,我們去父皇那邊。」
「是!」
趙壽在前面引路,太子卻繼續問道:「我回來的時候,聽說父皇連續昏倒了兩次?」
「是的。」
趙壽沒有遲疑,這也不是什麼秘密:「第一次是丘縣和考縣倉庫查實存糧大量流失的時候,第二次是內庫和戶部國庫銀子被偷的時候。」
頓了頓,趙壽壓低了一點聲音:「殿下,陛下最近心情很不好,包括了您的事情……還請您能體諒聖上,如果能認錯的話……」
「我知道。」
太子微微頜首。
趙壽的話沒有說完,但太子卻很清楚的領會到了意思。
他曉得,趙壽並不是在給自己示弱,也不是討好自己。
趙壽自始至終在意的只有皇帝一個人。
但他卻不會惱怒,更不會嫉妒。
見到太子沒有狡辯或者推脫,趙壽心中鬆了一口氣。
倘若在這個時候,太子要死撐的話,這場面還真不知道怎麼收手。
這些該死的東宮屬下們!
連累太子到了這種程度,真是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
兩人各有心思的一路行到了養心殿。
景和帝現在精神恢復得差不多了,可他還是沒有去御書房。
趙壽覺得,景和帝是在等太子。
準確的說,皇帝是在等太子回來怎麼面對他。
要搞定了這個之後,皇帝才有精神去處理別的大事兒。
「父皇,銘宇求見!」
來到寢宮門口,太子一躬到底,提高了聲音這麼說道。
「你還有臉回來?」
養心殿的這間寢宮房門並沒有關上,坐在房間的躺椅上面看奏摺的皇帝,眼睛都不望向太子一眼。
他冷冷的聲音顯示,自己現在非常生氣。
趙壽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閉上了眼睛,當於自己不存在一樣。
裡面伺候皇帝的宦官和宮女們更是目不斜視,也把自己當成石頭人。
太子沒有起身,聲音中卻帶著哭音:「父皇,兒臣不孝,讓您昏倒,讓您生氣,實在是罪該萬死!」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景和帝怒道:「你對不起的是列祖列宗,對不起的是天下的臣工!對不起那些在災難中妻離子散、生死兩難的民眾們!!」
「是。」
太子沒有敢狡辯,乾脆就跪伏了下去,「兒臣罪無可恕,請父皇懲罰。」
「呵呵。」
皇帝冷哼著,起身來到了門口,居高臨下的道:「你是在篤定朕不會剝奪你太子之位,所以有持無恐嗎?你要知道,倘若你不是太子,就憑藉著現在這些罪責,你只能一輩子呆在宗人府的高牆之中了!」
太子道:「父皇,兒臣的罪責,兒臣不敢狡辯……但倘若父皇能法外開恩,饒了兒臣的東宮從屬的性命,兒臣無論怎麼樣,都感激您皇恩浩蕩。」
「放肆!」
景和帝氣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