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說他們一群人怕死,怕擔責任,而是怕有心人針對朱高熅發起襲擊。
「嚴仁山,你可考慮清楚了,你想著就算趕到藍田可能那個朱老八已經死了,因為一場風寒病死了。」
「相爺,小人父母都是因為朱家畜生而死,小人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就算到了藍田只能見到他的墳包,我也要掘出來鞭屍,拿他的頭顱幾點死去的父母。」
「唉孩子,你只是何苦呢,忘記仇恨換個身份好好活著不好嗎?這可是你父母用生命為你求來的啊。」
滿頭白髮的李善長伸出手,溫柔地撫摸著眼前青年的腦袋,滿臉慈祥。
只是他的下一句話可就不慈祥了。
「既然你執意要保持,我也就不攔你了,在城外的張家村,老夫還有幾匹馬,幾把長弓和長劍,就給你用了。
此外,王家莊還有幾個你的志同道合之人,你起邀請他們一起吧。」
「多謝相爺,嚴仁山沒齒不忘,來世當牛做馬再報答相爺。」
「唉好孩子,苦了你了。記住了,只可智取不可強攻。」
「相爺放心,仁山會萬分小心。」
在一翻親情洋溢的告別中,一臉慈祥的李善長完成了一次對朱高熅的刺殺布置。
而且還是神不知鬼不覺。
老祖是派有錦衣衛監視李善長,但也是在國公府外,國公府內並沒有布置。
看著嚴仁山從地道離開,小心關好地道和密室,李善長在走在院子中悠閒地餵魚。
等下他還要去參加太子朱高熾舉行的重陽千叟宴。
朱高熅並不知道有人惦記上他的小命了,他也在九九重陽節這天,在蕭紅棉的攙扶下,來到了苜蓿廣場。
苜蓿廣場再次該修改了下,尺寸也是改的非常巧妙,符合重陽之意。
雖然已經是滿頭大汗,但朱高熅總算還是走上了高台。
他登高台可不是要吟詩作對,而是祭祖!
在古代有這樣的規矩祭祀和戰爭是非常看重的。
也就是說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最重要的事情,就祭祀和戰爭。
祭祀和戰爭同等地位,可見古人對於祭祀的重視了。
在諸葛玄這位長者的指點下,他先是一番焚香,然後拿出諸葛玄寫好的祭文開始誦讀:
「歲在乙丑,清明掃祭」
祭文是好祭文,念得朱高熅都有點心潮澎湃了,只是附近百姓聽懂的並不多。
而身體剛剛恢復的朱高熅身體也不適合久留,在念完祭文後他就在蕭紅棉的攙扶下回了涼王府。
至於賞菊花,插茱萸,飲菊花酒,登高望遠。這些活動,就由藍田縣的一個主簿去負責了。
朱高熅拖著病體出來,就是告訴百姓們:我沒事,大家放心干。
藍田縣能有今天,完成是由於朱高熅照成的,不管是移民還是流放犯,要是沒有朱高熅都不可能出現在藍田。
而朱高熅也確實給他們帶來了想到寬鬆幸福的生活。
說他是藍田的主心骨,沒有人會反對。
哪怕這個主心骨又下達了不靠譜的命令,他們雖然不解甚至厭煩,卻也不會反對。
原本想要處理一些政務的朱高熅,被諸葛玄亮出戒尺阻止了。
倒不是朱高熅真的弱不禁風,而是他被嚇了一次,不想再冒險了。
不過,他也只是讓朱高熅又躺了一天,第二天王安春檢查過後,就保證涼王殿下已經基本恢復,可以處理政務。
雖然這個恢復速度實在太快,但真的恢復得不錯了。
涼王府小院中,
看著才三天時間就能走四五里路的朱高熅,王安春內心感嘆年輕就是好,但嘴裡還是交代道:
「殿下,哪怕您病好了,但常言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這段時間您千萬不要勞累,還要好好休息。」
「王太醫放心,本王知道愛護身體了,這次病倒確實把我自己嚇得夠嗆了,今後會小心了。」
朱高熅覺得有些心有餘悸,這真是劫後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