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于謙(李青)參見吾皇萬歲。」
「免禮免禮。」朱祁鈺起身笑道,「兩位愛卿不必拘禮,來人,賜座。」
于謙拱手道:「皇上,臣等前來是有」
說著,看向陳循三人,意思不言而喻。
陳高苗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廟堂爭鬥了這麼久,彼此的那點兒套路,基本上都知道。
一看于謙就憋著壞。
尤其是李青這個煞星也在,但凡李青出馬,他們就沒落過好。
三人希冀的看向朱祁鈺,他們不想走,不走最起碼于謙還有顧忌,再不濟也還能駁上一駁,走了可就全憑對方一張嘴了。
朱祁鈺沉吟少頃,點頭道:「三位愛卿,今日的公務就到這兒吧。」
「」
小甜甜扭臉就成了牛夫人,三人那叫一個難受。
但皇帝都下逐客令了,他們也不好強賴著不走。
「臣告退。」三人無可奈何,拱手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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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也坐吧。」朱祁鈺重新坐下,揚聲道:「上茶。」
李青沾了于謙的光,也混了杯茶喝。
「兩位愛卿來,所為何事啊?」朱祁鈺問。
于謙道:「皇上,拖得過初一,拖不過十五,有些事兒是該提上日程了。」
朱祁鈺眉頭擰了擰,試探著問:「於愛卿可有腹案?」
于謙看了李青一眼,朱祁鈺循著于謙目光也看向李青。
「是李愛卿有腹案了?」
「嗯。」李青放下茶杯,直言道,「大明立國以來,為防重蹈宋朝覆轍,一直致力於打壓文官集團;
然,隨著戰事的減少,內政的發展,文官仍是不可遏制的成長迅速;
事實上,在太上皇未親政前,他們已經成功了,文官完全壓制了武將,甚至連海洋貿易都給停了」
李青在廟堂這麼多年,對大明政治的理解和見識,無人能出其右,他講的十分透徹,朱祁鈺也聽的格外認真。
「海上貿易帶來的利益,是國家發展的重要依仗。」李青道,「昔日太宗那般豐功偉績,離不開海洋貿易。」
朱祁鈺點頭:「這個朕也有所耳聞,的確,車船稅不能取消,海上的生意朝廷也不能放棄。」
「皇上英明。」于謙捧哏。
朱祁鈺笑了笑,再次看向李青,「李愛卿還有什麼看法,也一併說出來吧。」
他溫和道:「但說無妨,朕不罪。」
李青也不客氣:「此外就是文武之爭了,文官真正得到成長,是在永樂朝之後;
這是因為太祖、太宗在位時期,有武將的政治土壤,但永樂朝之後,隨著戰事的減少,朝廷恢復民力,文官這才快速膨脹。
不得已,宣宗也只能通過親征、巡邊,來掌控軍權,通過掌控軍權來控制朝政。」
頓了下,「其實太上皇急於親征,也是欲效仿宣宗,通過掌軍權來間接鞏固皇權,控制朝局,只是」
「皇上,如今正是一個大好機會,一來武將立了功,獎賞他們理所應當;二來武將得到獎賞,他們也會感激皇上,跟皇上站在一起。」李青道,
「武將成長起來,那群文官才會收斂、顧忌。」
「嗯,有道理。」朱祁鈺頻頻點頭,「不過,文官定不甘心如此,朕初掌大寶,萬一他們都不好好幹活,亦或撂挑子,到頭來受影響的還是大明江山。」
說到這兒,他滿臉憂慮。
李青卻道:「皇上不必如此,別看他們嘴上吵吵的凶,真動真格的沒幾個硬骨頭。」
「啊?用刑?」朱祁鈺震驚,「不,不行,這萬萬不可。」
「不是動刑,臣的意思是,他們不會放著好好的官兒不做,去請辭的。」李青有些無語,「他們嘴上抱怨,心裡埋怨,但又有幾人捨得十年寒窗,又摸爬滾打多年得來的官位?」
朱祁鈺冷靜下來,緩緩點頭:「理兒是這麼個理兒,不過,若不做好平衡,他們即便不會請辭,卻也能通過不好好做事,讓朕難受。」
「是要做出部分妥協。」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