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有朕的嘛。」朱厚熜一本正經道,「朕對政務可是從無懈怠過,猶以一條鞭法為甚」
巴拉巴拉
「」
李青與李時也算打過交道,對夏言就陌生了。
「這個夏言,能力如何?」
「挺好的,才華橫溢,能力出眾。」朱厚熜說,接著,一臉炙熱的看著李青。
李青微皺眉頭,「怎麼?」
「啊,沒什麼。」朱厚熜連連搖頭,轉頭瞧向黃錦,「黃錦!!」
「啊?」黃錦詫然,「皇上?」
「一點眼力見都沒有,先生風塵僕僕回京,還不快去讓人準備豐盛酒菜?」
「是,奴婢這就去。」黃錦委屈的不行。
本以為會得到誇獎,不料,等來的卻是呵斥,罷了,只能排第二了黃錦哈了下腰,悶悶退了出去。
朱厚熜轉過頭,又換上諂媚笑容。
「先生一路辛苦,既然回了朝,還愁沒機會了解朝政?」說著,朱厚熜去一旁搬了椅子過來,「先生快請坐。」
李青一想也是,便不再急著問東問西,挨著椅子坐了,靜等吃席。
朱厚熜坐在他對面,盯著他的面容,痴痴道,「先生,還是這般年輕。」
「」李青翻了個白眼。
「可朕卻老了啊!」
「」
「先生」
「我既然回了朝,你還愁什麼?」李青以同樣的話術噎了回去。
朱厚熜一滯,繼而喜笑顏開地點點頭,「先生說的是,是朕心急了,先生勿怪。」
言罷,轉而話起家常。
豐盛菜餚很快上齊,李青也是真餓了,擼起袖子就是造。
一邊,黃錦饞的直流口水。
真不是他饞嘴,只怪李青吃的太香,跟餓了三天沒吃飯似的。
吃飽喝足,李青抹了抹嘴,道:「我先回去緩兩日,隨後就去國師殿,至於你放心吧,落不下。」
「哎,好。」朱厚熜喜滋滋點頭,「先生屬實辛苦,多歇息兩日才好,朕不急,不急。」
「黃錦!去,送送先生。」朱厚熜道,「幫著收拾一下丹爐。」
「奴婢遵旨。」黃錦突然也沒那麼開心了。
瞧主子開心的那樣兒,真的是,沒見過世面,不就是藥丸子嘛,有啥可稀罕的
連家屯兒。
黃錦將庫房積滿灰的丹爐搬出來,開始洗涮,李青則是搬出躺椅,舒服的倚在上面假寐。
春末夏初的時節,雖沒有秋涼的爽快,可溫暖中帶著輕微燥熱的感覺也很不錯。
「李沒李青。」黃錦輕輕喚了聲。
「咋了?」李青眼皮不抬的說。
黃錦見他沒睡,哼哧哼哧搬著丹爐擠上前,一邊洗涮,一邊與他閒聊。
「這些年,你都去哪兒了啊?」
「體味民間疾苦,去海外待了小一年,遊歷大明山水一眨眼,時間就都沒了。」李青懶懶說。
黃錦端起水盆又沖刷了一下丹爐內壁,這才抬頭說道:「你的這個一眨眼,對皇上來說,可是恍若隔世啊,你是不知道,這些年皇上整日都在念叨你」
「他不是念叨我,他是在擔心長生無望。」李青嗤笑,「他什麼樣人,你還不了解?」
「我」黃錦咕噥了句,「放肆。」
轉而又道:「你摸著良心說,皇上做的不夠好嗎?」
「我有說他做的不好?」李青哼道,「他要真敢胡作非為,就不是現在這個光景了。」
「那你咋老是板著一張臉?」
「我瞧他不爽。」李青直言不諱。
黃錦:「」
想說他兩句,又覺說了也是白說,少不得自己還得挨頓揍,索性悶頭幹活兒。
許久,
滿是灰塵污垢的丹爐,被黃錦刷的纖塵不染,映著陽光閃閃發亮,又檢查了一遍,他這才放下袖子,搬來小馬扎,蹲坐在李青旁邊。
「啥時候給皇上煉丹啊?」
「你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