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悲慘往事

    「方才將它們引出來,已經用光了法力,現在沒辦法再用符紙請它們走了——不過,還有一個最原始的法子,那便是你們徒手捉了......」

    不少人還掏了掏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原來她雖然會法術,但也有力氣耗盡的時候。

    被道一這手功夫嚇到的人,暗暗放鬆了不少。

    可道一很是認真的告訴他們,「切記不可打死它們,但責幾下,便將它們放生於野外即可,否則將會有禍事上身的,你們這麼多人,我可不能保證每一個人,都來得及幫忙驅趕禍事......而且也不能保證立刻查出,沾的都是什麼古怪的東西。」

    天曉得他們會遇上什麼事兒。

    有人擼起了袖子,就開始抓老鼠。

    說來也奇怪,那些老鼠來勢洶洶,到了地方並未在劉家亂竄,反而停留在了後花園,眾目睽睽之下,與人四目相對,也半點不害怕的。

    它們知道沒有生命危險似的,一個個的都乖巧得不得了,等著人來抓走。

    「你為何要讓他們去抓,可是有什麼用意?」王玄之問她。

    道一嬉皮笑臉的,「寺卿不認為我是在故意整人,好取樂子麼。」

    王玄之笑了起來,旁的不提,只說,「你是純正的修道之人。」

    「這事兒不說寺卿,就是我們兄弟倆也不會信的。」許六笑得比她還開心,晃了晃臉色有些發白的吳四,「老四,你說對麼。」

    吳四腦子完全暈乎了,天啊,怎麼這麼高,他在哪裡,還有底下那些東西,完全就是他人生兩大噩夢,被許六這一搖,他感覺自己快吐了,「嘔~」

    許六就想給他一巴掌,「老四,你這是什麼意思,不同意也不能說某噁心啊,還有人家小一師傅,哪裡得罪你了,要你這麼噁心人家。」

    「許六哥你先別晃了,我瞧著吳四哥情況有些不對。」

    「啊,老四沒事兒吧!」許六一鬆手,那人就差點兒從屋頂上摔下去。

    他這才看見吳四臉色蒼白,眼睛也翻起了白眼,人也晃晃悠悠的。

    若非他的手一直拽著人家,估摸早就掉下去了。

    王玄之見狀,像是想起了什麼,「許六,快將他帶到劉家外面去,沒有老鼠的地方。」

    許六也看出不對了,背著人幾個跳躍間,便在劉家外面了。

    「小一,我們也去吧。」王玄之還是有些不放心。

    道一點點頭,兩人便跟在他身後,一起到了劉家後門外。

    沒有了老鼠,腳也踩著了實地,吳四自己扶著樹,臉色登時就恢復了泰半。

    「這是怎麼回事?」晚來一步的道一,還是過去替他把脈,「吳四哥這是驚嚇過度造成的,回去到藥鋪抓些壓驚的藥吃兩副就好了。」

    吳四身子一僵,他使出渾身力氣,抽回無力的右手,蒼白的嘴唇動了動,「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有些怕高,從小就是這樣的。」

    說完還看了眼王玄之。


    許六高抬起手,又輕輕落在他頭上,「你看寺卿做什麼,你怕高怎麼不早說,害我帶你上去,差點兒要了你半條命,你差點兒把我嚇死,你知道不!」

    王玄之沖他搖頭,「吳四,你這樣的情況不能再隱瞞了,將來若是被罪犯利用,你出了事本官如何與你的家人交待,當初又何須賣力救你,為此夷之,還與人結了仇!」

    「倘若道一有辦法幫你,將來你的心中,再無畏懼!」

    道一豁然抬頭,這中間還有陳夷之的事兒啊?

    吳四低垂著頭,久到像是睡著了一般。

    道一聽著他不平穩的呼吸,卻是知曉吳四此刻的心中並不平靜,「寺卿說得對,我雖不能完全保證,但只要是病,總是有藥可以治的。」

    「沒用的,這是心病!」吳四再抬頭,神色已然平靜,但幾人都看到了他眼底的風暴,「事情要從五年前說起了,當時某還只是工部的一個小掾吏。」

    「有一日正在衙門裡當差,做著上峰留下來活計,可是那天,就在那天......」吳四忽然解開了衣裳,露出了他的琵琶骨有兩處舊傷。

    剛下山的道一或許陌生,如今是再熟悉不過了,「這是怎麼回事?」

    「邢部來了一幫人,說是工部圖紙計算錯誤,導致城南的曲橋塌了,最終被人指認,說那圖紙乃是某所繪製的,說要帶某去審問。」

    「那時的某太過於天真,還真以為是去刑部,與指認的人對質的,進了刑部便直接被抓進了大牢裡,跟著便是嚴刑逼供,某死咬著不承認,結果被人強逼著畫了押。」

    「本以為死定了的,結果聖人他們打進了長安城,寺卿也成了大理寺卿,他整理舊案,發現某的案子疑點重重,但想重審此案,邢部卻道犯人親自認罪畫押,不想交出犯人。」

    「正好刑部尚書家的大郎君,那日也在場,某被不良帥帶出刑部大牢時,發現邢大郎君被揍得,好似比某身上還要慘幾分,出來時陽光照在身上的感覺,這輩子某都忘不了......」

    「還來不及感謝不良帥,他人便去了軍中,不曾想兜兜轉轉,他成了某的上司......」

    陳夷之還做過這事兒呢,難怪邢大郎死咬著他不放。

    道一暗暗點頭,此人距離未來姐夫,好似越來越近了,她阿姐運氣不錯,這貨運氣也不差。

    「所以你的心病,是當時在牢裡留下來的?」道一小聲的問吳四。

    吳四將事情始末說了,最黑暗的那段日子,卻是不敢再去觸碰了。

    「當時夷之將他背出來時,吳四身上沒有一塊兒好肉,被穿透的琵琶骨,養了將近一年,他才能下床走動,許多重活他都不能再做了,正好大理寺需要一個會畫地形、房屋結構圖的人才,便將他留在了大理寺。」

    王玄之:「大牢裡的刑具,你也見過的,在他身上差不多全用上了。」

    道一倒吸了口涼氣。

    她安慰起對方來,「吳四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我心中有個不成型的計劃,但想先去刑部大牢裡看看,只有了解源頭,才好替你治療!」道一咬咬牙,「可是無緣無故的,我用什麼理由去呢?」

    「本官有個現在的辦法!」

    ------題外話------

    中午好!

    凌晨五點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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