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至此處,台下的人開始起鬨了:
「水鏡先生,那個什麼將軍,他人都死了,魂魄還留在家裡做什麼?」
「是呀,他留在家裡,是想嚇自家人嗎?」
「那這什麼將軍也太嚇人了罷。」
「聽說打過仗的,都特別凶,一身的殺氣呢。」
「那可是真的,你們看那不良帥,才去了多久,回來了京城之後,凶得不得了,逮誰打誰的。」
「對對對,你們之前聽過嗎,有人說看到他經常半夜三更的,跑人家房頂上打架.」
「.」聽了滿耳朵的幾人,不是,你們都在哪兒聽到的,就還挺真實的,道一暗暗補充一句。
水鏡先生仍撫著他的灰白長須,悠然自得的晃著腦袋,聽著五花八門的提問,他也不慌不忙的,「人已經死了,你們說他為何要留在家宅當中,令後人不安生呢?」
眾人伸出了脖子,等著聽下文。
水鏡先生神秘一笑,「欲知後世如何,改日再來!」
『啪!』驚木再響。
他起身就要離開,那位被路人吸引而來的學子,也在其中,他充分發揮著自己的腦子,「莫非那位將軍還有什麼未了的心愿,有什麼事情想要辦成,還是說,他的家人,曾經虐待過他,令他的冤魂不散,徘徊在他家的宅子裡.」
水鏡先生聽得此話,起身離開的腳步微頓,又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學子此言吸引了不少,聽得意猶未盡的人,紛紛圍著他,想要聽他補充故事的後續,那學子被他們纏得沒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靠著平日所學,以及所風,現場編出一場,令人酣暢淋漓的.愛情故事。
「嗚嗚嗚」此故事弄哭了一大片人,他們掩著袖子哭泣,而在這一場你情我願的情感付出中,有一行人悄悄的離開了有間茶肆。
「水鏡先生今日的故事,聽著很是奇怪呀!」道一側頭問身邊的人。
陳夷之抱著長槍,十分理智的說她,「你是好奇那所謂的將軍,到底是什麼人,他的魂魄又是否真的留在哪個宅子裡,徘徊著不願意離開,想去湊熱鬧對罷!」
道一撇撇嘴,「難道你不想去?」
陳夷之很想硬氣的搖頭,可是他的腦袋,比腦子誠實多了,「本帥那是去玩兒嗎,身為大理寺的一員,自是要為這天底下的冤屈,出一份力的。」
「.」
道一衝她豎起拇指,「不愧為不良人之首,沖這份言論,也沒人能越過你.」的臉皮。
陳夷之點點頭,「那是自然的。」
王玄之無奈提醒他們,「再不跟上,水鏡先生可就要不見了。」
道一剛邁著步子走了幾步,又退回來,遲疑的問他們,「哎,不對呀,水鏡先生以說書為生,我們將他的故事刨根問底,這不是砸他飯碗麼,他能告訴我們?」
陳夷之翻了個白眼兒,有什麼好怕的,「那老頭兒若是不聽勸,咱們這麼多人,去將他的兄長捉來,讓他還當初的救命之恩,若非我們幾人,他兄長早沒了。」
道一呆住,「水鏡先生有兄長?」
「你好奇心這般重,又那麼喜好聽水鏡先生的故事,怎麼連他家裡有個兄長都不知曉。」阮修吃驚的往旁邊一跳,就和那陳舒光,成了震驚二人組。
陳舒光好歹記著跟誰學藝,他貼心的提了一句,「小一師傅你沒打聽過他兄長是誰嗎?」
道一奇了怪,「長安城裡都曉得了?」
阮思望著模糊的光影,沖她笑著搖頭,「水鏡先生能言旁人不敢言之事,還能在京城裡安然無虞,我等自是好奇,要多多打探一番了」
道一正要謝過他的好意提點,就聽王玄之笑了笑,「太沖又何必逗她,她向來不曉人事的——」
他轉而問道一,「你瞧那水鏡先生,可有幾分眼熟?」
道一尚在震驚,原來你是這樣的阮思時,聽王玄之如此問,便順著他的話想了想,點點頭,「確實有幾分面熟,他兄長還是我們的老熟人呀。」
她滿腦子的找人,「來京城認識的年紀大的,也就幾位,一個至今找不到家人的屍體,還有袁家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