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論是:魚能吃。
道一將術法控制成了繩子,如同一條棕葉般,穿過了魚的腮,將它穿了起來,保證它不會逃脫,也傷不了人時,她便撒手不管了。
殺魚的事,交給了羊天干。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嘗嘗這兩條魚的鮮血的。
紫芝負責打水清洗。
齊安則是負責歸類。
林二白準備做魚的作料。
幾人忙得不亦樂乎,向來只吃青草的錢小羊,這段日子,也跟著吃了不少葷食。
他感覺適應良好,偶爾開個葷也還不錯。
蠻達是葷素不忌,只要能填飽肚子,吃什麼都好。
兩隻也想過去幫忙,結果發現,被完全排在了外面。
算了,他們還是幫忙開船吧。
船夫父子:你們不要過來啊!
「把鹽遞給我。」林二白完全一副主廚的氣勢,將人指揮得團團轉。
「他與平常倒是有些不同。」靠在欄杆上的道一,微眯著眼,享受著河風,輕嗅著美食的香氣,隨意的說道。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王玄之心中那份怪異,又帶幾分熟悉的感覺,越發的強烈。
他的目光,隨著林二白的身影而移動著。
似是在記憶的深處,藏著這麼一位故人,只等著某一日,將他記起來。
可是,他認識的人里,並沒有一位林姓者。
難道,林只是一個假名?
轉念想到,這段日子,林二白對自己名姓的熟悉程度,又不像是虛構出來的名姓。
且這段日子,林二白的表現,亦不是那等想脫罪,或是有目的接近他的人那般,就好像與他們的相遇,完全只是一個巧合。
雖然,他們的相遇,的確只是一個巧合。
前提是,他沒有說過那句,『見過不良帥騎高頭大馬的樣子』。
林二白之前是逃難到靈台村的,也許在路上見過陳夷之,也算是一個巧合。
但兩個巧合放在一起,憑他斷案多年的經驗,便絕對不是什麼巧合。
可是,林二白究竟想做什麼呢?
「把大蒜給我拍爛了!」林二白絲毫不知,有人正試圖掀開他的底,只一味的指使著幾人。
「哦哦,好的。」平日裡聰明得不行的齊安,此刻拿著大蒜頭,皮都沒剝,就往那案板上一拍。
隨意『啪』一聲,他的腦袋上,也跟著挨了一下。
他顧不上委屈,只疑惑道:「二白哥,你打我做什麼?」
林二白皮笑肉不笑的,指了指案板上,被他拍得稀碎的蒜,「這麼點兒小事,都做不好,你有啥用啊!讓你拍個蒜,不是只讓你拍蒜,誰家的蒜,連皮一塊兒吃的啊!」
紫芝捂著嘴,想笑又不敢笑。
結果被林二白抓了個正著,「還有你,明知他做的不對,為何不告訴他?」
「我們在水上待的日子,將近月余,你們這船浪費下去,還未到晉州,只怕全都餓死在船上了.」許是經歷過苦難,林二白見不一點兒糧食浪費。
平日裡對著紫芝,重話都捨不得說一句,此刻訓得她一臉口水。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天上飛的、水裡游的,途徑碼頭,都可以」謝靈均也被他突然變臉,嚇了一大跳,待反應過來,人都被他挨個罵了一遍了。
「還有你,我還沒說你呢!」林二白見他搭話,火全朝他一人發去了,「你比他們都大,讀過的書也是最多的,怎能不明白,一粒糧食的珍貴。」
「天上飛的,你能保證日日都有嗎?碼上補齊貨物,你能保證,身上的銀子永遠花不完嗎?」林二白指著一旁,被切得大小均勻的,剩下倆腦袋,死不瞑目的魚,「你又能保證,水裡的都能吃嗎?」
謝靈均打出生起,就從未操心過衣食住行。
只有此次外出時,他吃著和平時不一樣的東西,穿著不如平日華貴,住的也不如在家愜意,但這一切,都讓他充滿了新鮮感,並無不適之處。
可是,他從未想過,當這一切遠離他
699 林二白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