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聞出是什麼來了?」道一著急的問。
王玄之點頭,「此香乃是郎州進貢的,極其珍貴,聖人賜下給王家的,不過一小盒,由大伯母收在庫房裡,至於還不曾用過。」
道一:「你都沒用過,怎麼知道是一樣的?」
王玄之笑笑,「謝家庫房裡的,比起皇宮裡,同樣只會多不會少。」
道一麻了,再一次感受到,家族的富有和能力。
她問:「那你知道,有哪些人擁有這些香嗎?」
王玄之:「御賜的極少,皇族幾乎都能得一點,聖人還要留著賞賜有功之人,便是幾位王爺所得也不多,平日裡也用得少,像你見著的,無名小院當成薰香的,京城中明面上根本不得見,但根據先前的事來看,我們查的方向並沒有錯。」
「幕後黑手的範圍又縮小了,依目前的證據,可以證明,此人定是皇室成員。」
道一有點開心,「終於又近一步,把此人揪出來,就可以安心修我的道了。」
王玄之笑而不語,她是不是高興得忘記,自己還有一個未婚夫了?
忘記也沒關係,他有辦法讓她記起來的。
道一無端打了個哆嗦,身後突地傳來腳步聲。
她道:「有人過來了!」
王玄之:「是靈台村民帶來的官府的人。」
他道:「我們再找找看,黑衣人身上有沒有什麼東西。」
直到官府的人到來,兩人也沒從黑衣人的身上,找到能證明身份的東西或是標誌。
「顏縣令,黑衣人就在那邊」一位年青的村民,跑得滿頭大汗,給縣衙的人指路。
顏豐一招手,便有捕役先行一步。
他們看到道一兩人,及一地的死屍,忙抽出刀來,「你們是何人?」
王玄之表明身份,「我乃王家二郎,她是謝家二娘,也是某的未婚妻,今日途徑此村,見黑衣人襲村便出手相助,黑衣人被制之後,便齊齊咬舌自盡,顏縣令儘管找人驗看。」
一會兒功夫,申村長也帶著另一批人回來。
他聽到這裡,忙證明王玄之兩人的身份,「他們之前幫我們查出聖女的事,於我們村子有恩。」
「原來是前任大理寺卿,王二郎君有禮了。」顏豐見著他腰間瑩白的骨笛,便確認了他的身份。
經常聽同僚,或是見過王玄之的人提及,王二郎君如芝蘭玉樹,別人見著就想綁自己家裡養著,腰間隨時有一根瑩白色的骨笛。
今日可算見著真人,比之傳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撥人將黑衣人的情況,大致交接過後,王玄之便帶著道一離開。
騎在烏鴉背上,道一問:「我們現在去哪裡?」
王玄之:「現在去羨餘離京的必經之路,還有這個盒子,需要花時間打開它.」
「.」
翌日,天不見亮。
陳夷之背著一個包袱,第一個便衝出城門,往青海頭的方向狂奔。
出城數十里,遠處有一座送行的短亭。
陳夷之眼尖的發現,亭中有人有馬。
快要到短亭時,他急急勒停馬匹。
「安道,道一,怎麼是你們?」陳夷之先是一驚,轉而一喜,「你們取到文淵留下的東西了?」
王玄之將盒子拿給他看,「取是取到了,但是打不開。」
看到盒子,陳夷之的手很癢,若崔文淵還在世,他能立刻提槍過去打一架。
陳夷之頗有些頭痛,「皇宮裡的藏寶閣也沒這樣的藏法呀。」
王玄之微微一笑,「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這人,好了,我們在此等人,除了說文淵的盒子外,還有一件事,你必須要小心,此次去青海頭,便是秦王,也不可完全信任。」
「為什麼?」陳夷之大為不解。
都有意於秦王,為何還不相信他?
王玄之將龍涏香的事告訴他,「如今我們不清楚,誰是敵是友,只是要皇族,皆有可能,所以,你不能完全相信秦王,將自己的後背交給他。」
「當初文淵便是在他的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