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一抹額上虛汗,他的眼裡透露著後怕。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許司戎的巴掌拍的不是自己腿,而他的腦袋了,難怪這人一直不得上司賞識,脾氣這麼差,做再好也沒用呀,聽聞被上面的人,穿了不少小鞋子呢。況且此人現在還只是個司戎,就已經這般兇殘,等他升上去,豈止了得二字。
「小兒何以昏迷不醒?」許司戎仍舊不放心。
大夫額頭上的汗珠更大了,「回司戎的話,令郎的身體並大礙,許是因為落水受了驚,小兒不安,實屬正常情況,我開一服安神的方子,差人去生生堂取藥,煎服,夜裡睡一覺便好了。」
「許管家,你親自去一趟生生堂。」
「是,郎主。」許管家接過方子,便立刻趕往
「有勞大夫偏廳等候,今夜小兒度過危難,我許英靈定會好生答報。」大夫的嘴角一抽,跟著下人離開了,這人渾身武夫氣質,偏起了個英靈,真的是太讓人無話可說了。
許母攬著許南亭不鬆手,坐在床榻邊上垂淚。
許司戎小聲提醒她,「阿鸞,小三、小四不能離了娘親的,你趕緊去看看他們,大郎這裡有我就成了——」他瞥到旁邊的許南亭,「將小二也帶過去。」
許南亭卻在此時,放開許母,唰的一下衝到了床上,抱著許東亭哭,「我不,我不要離開大兄。」
許司戎無奈,「阿鸞你先過去吧,小二留下來。」
許母點點頭,「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嗯。」許司戎笑得溫柔又勉強。
屋子裡瞬間就空了,父子二人齊齊盯著床上的許東亭。
許東亭眨了一下眼睛,許司戎的心都揪了起來。
許南亭停止了哭泣,說話仍有些抽抽嗒嗒的,他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阿耶,大兄真的醒不過來了嗎,都怪我非要拉著他躲迷藏,都是我害的大兄。」
許司戎憂心不已,偏他又不能表現出來,他可不想一日失去兩個孩子,「你大兄他福大命大,大夫都說了沒事了,他是喜歡你,又是你長兄,才會同你玩兒,今日的事是意外,沒有人誰想這樣的。」
「真的嗎?」
「是真的!」
父子安靜下來,二人靜靜的望著床上。
許東亭此刻尚不知,他暈倒之後,許府已經人仰馬翻了。
他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外來者,「你是何人?此地是何處?我二弟呢?」
『外來者』正是小白蛇,它的心智也只是個孩子,因此很多東西都不懂,「我也不知道,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我們都在你的身體,現在是靈魂見面。」
「哇!」許東亭不是很明白,但不妨礙他高興,「以後你會一直住在這裡嗎,那樣我隨時都能見著你,這樣我就有一個形影不離的好朋友了。」
小白蛇一梗,它雖年幼,便比這個真小孩子,懂的多少要多些,兩魂同住一體的事,聽起來危險就好大,但是它也不知道怎麼離開,況且離開了,也不曉得怎麼回去。
它的身體,已經死了。
「對!」小白蛇心想,只能暫時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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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魂一體,果然危險。
當夜,許東亭起了高熱。
大夫一把年紀了,為了照顧病人,住在隔壁廂房,他和衣而眠,只是淺沾枕頭,許家下人拍第一聲門時,他已經起身了,拍至第三聲,他已經準備打開房門了。
「令郎的脈像好生奇怪,時而虛弱時而強健,」自方才摸了脈後,老大夫的眉頭就沒放下來過,可把許司戎給嚇壞了,「大夫,你方才還說沒事的,還有這脈像是什麼意思?」
老大夫淡定的摸著鬍子,「小孩子溺水受驚,有的夜裡會沒事,有的則會虛弱好幾日。」
「至於令郎的脈像,我還得再細細揣摩,今夜我便守在此處。」老大夫碰到從未遇見的病症,他的勁頭登時就上來了,頗有弄不明白不罷休的陣勢。
「那便拜託梁大夫了,」許司戎也聽不懂那些病啊、脈的,只要大夫肯同意留下,孩子的安危就多了一重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