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略顯惶恐不安。
何德何能,何德何能,他的小院今晚迎接了三位宗師,如今還要泡茶招待宗師。
他真的只是客氣一下,為何對方當真,真就不走了。
陳觀樓頭皮發麻,如芒在背,按部就班沖泡好茶水,雙手捧著奉送到魏無病魏公公面前,「前輩請喝茶!」
魏無病很隨意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好茶葉!你姓陳,平江侯那個陳?」
「正是!」
「差遣是天牢獄吏?」魏無病貌似早已經了解過他的情況。
陳觀樓點點頭,「什麼都瞞不過前輩。」
「今晚之事……」
「前輩放心,今晚我什麼都沒看見,什麼都沒聽見,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我一定管好嘴巴,保證半個字都不會漏出去。」
「無妨!就算你吹得天花亂墜,估摸也不會有人相信。」
說罷,魏無病給了他一枚墨玉玉佩,「若有人因為今晚之事找你麻煩,你只需亮出這枚玉佩即可。」
「這是?」陳觀樓雙手捧著玉佩,墨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手中這一枚,都快起包漿了,顯然是對方長期佩戴之物。
「這個太貴重了,晚輩不能要!」他很知趣,趕忙退回去。
「咱家送出去的東西從未收回過。咱家觀你身上另有玄機,咱家也不問具體是什麼。將來,程靈子若是再來京城,需要你的時候,莫要推辭!如此便可!」
陳觀樓訝然,「程前輩還會再來京城嗎?」
「她會來的。」魏無病肯定的說道,「你和她的關門弟子有香火情,屆時咱家需要你出力,你可別推三阻四。」
「前輩放心,但有差遣,晚輩在所不辭。」
「不怕得罪程前輩?」魏無病似笑非笑調侃道。
陳觀樓斟酌著說道,「怕!我既怕得罪程前輩,也怕得罪前輩。但是,前輩保我性命,對我有恩,我知道該如何取捨。」
「若非程靈子,咱家不可能保你。」魏無病繼續逼迫著,似乎想要逼出他的真面目。
陳觀樓如對方所願,冷汗直流,「兩位前輩都對我有恩。若非必要,晚輩實在是不想夾在中間難做人。可非要選一頭的話,晚輩吃的畢竟是公家飯。」
言下之意,公家人自然幫助公家人。
魏無病微微一挑眉,似乎有些意外。
「不愧是陳家人,個個滑不留手。咱家不管你是真心還是假意,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
話音未曾落下,人已經原地憑空消失。
陳觀樓追出門外,望著寂靜的夜空,哪裡還有宗師的影子。連狗吠聲都聽不到,四周安靜得像是亂墳崗似的,唯有殘留的殺意證明小院曾『發達』過。
一夜迎接三位宗師,妥妥風水寶地。傳出去,價錢上漲三五倍不過分吧!
他望著夜空,略顯惆悵。
好好的婚房,浪費了!
……
過了兩天,大姐陳小蘭追到家裡,「弟妹呢?你不是說要成親嗎,弟妹人呢?」
「你聽錯了,沒有弟妹,也沒有親事。」陳觀樓敷衍,想要糊弄過去,把人趕快打發走。
「陳觀樓,你能不能有個正行!前幾天你口口聲聲要成親,讓我幫你張羅,現在又反悔。你到底想幹什麼?」
「新娘子都跑了,我上哪成親?」陳觀樓吐槽了一句,「姐,你就別操心我了。你抓緊時間,跟姐夫再搞兩外甥出來,比什麼都強。」
「陳觀樓,爹娘若還在,非得打斷你的腿。」
「好可惜,他們不在了。」
「弟妹真跑了?」
「嗯,跑了?」
「你長這樣,還有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