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又狠狠踹了江圖幾腳,發泄怒氣。
最後疲憊地坐在台階上。
邱德福趕忙上前,墊了坐墊,確保暖和。又拿來溫度剛剛好的熱毛巾,為老皇帝敷面。
老皇帝舒服的享受,怒氣消了不少。
「你這廢物,也只能繼續留在工部當差。戶部那地,不適合你。朕也不想被天下人唾罵。今年一整年都亂糟糟的,年底了,還是圖個安穩。你去吩咐忠王,叫他回去,最近都別進宮。朕煩著,煉丹一事還是交給下面的人忙活。」
邱德福得了吩咐,趕緊派人去通知忠王,莫要耽誤了。
至於江圖,繼續跪在地上。
「你呢,不學無術,只懂吃喝玩樂,媚上欺下。讓你和陳觀復好好相處,看來你是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江圖當即委屈道:「陳觀復此人,實在是太難以接近。微臣試探了數次,對方都不肯接招。微臣無能,請陛下責罰。」
「那是你沒用對方法。算了,這事也是為難你。你沒和這幫勛貴打過交道,不知道如何下手,情有可原。」
說到最後,老皇帝咬牙切齒。
顯然深恨抱團的勛貴。
轉念,他就說道,「朱家有點不像話,叫錦衣衛盯緊了。去將蕭錦程叫來,朕有事吩咐他。」
對付勛貴,還是得從勛貴內部下手。
靠江圖這個不學無術的傢伙,毫無成效。廢物一個。
既然此路不通,那就讓錦衣衛出面。
「等過了年就是開春,吩咐下去,京城恢復宵禁,嚴查不法分子。確保明年的祭天大典順利進行。」
沒有宵禁的京城,是繁華的,熱鬧的,自由的。
毫無預兆,突然又恢復了宵禁,京城上下,就連普通人都忍不住猜測,莫非又出事了?
一時間人心惶惶。
陳觀復在書房作畫,修身養性。
大管家微微躬身,在一旁伺候著,並匯報情況,「江圖去了太極宮,因辦差不利被陛下怒斥,還挨了揍。」
「江圖一個媚上小人,老皇帝高興的時候,他就是寵臣。老皇帝不高興的時候,他就是出氣筒。這事不奇怪。」
「老皇帝不滿江圖,似乎是因為世子。」
陳觀復哈哈一笑,「在工部的時候,江圖數次和本世子接觸。本世子豈能給他臉。」
「江圖辦事不利,老皇帝打算啟用錦衣衛。這如何是好?」
「先配合配合,讓老皇帝高興幾天,暫時不宜和他作對。」陳觀復聲音清冷地說道,「等吧,等到明年開春,自有分曉。」
江圖在太極宮受了委屈,回到府,就將幾個馬仔叫來一通揍,發泄怒火。
「陳觀復不給本官面子,害得本官在陛下跟前失了顏面,這事不能這麼算了。來人,安排一伙人去城外。專門盯著侯府的莊子,該燒的燒了,該搶的搶了。」
「大人,這麼做不怕得罪侯府嗎?」
「怕什麼!有陛下給本官撐腰。本官若是什麼都不做,下回進宮還得挨打。必須做點什麼,最好鬧得轟轟烈烈,滿朝皆知,陛下的怒火方有可能消下去。就從侯府的田莊下手,接下來是侯府的店鋪。總而言之,侯府在外面的產業,一一查清楚,該搶就搶,不必客氣。」
「那要是鬧出人命……」
「我正愁沒人命填補。殺幾個人正好!但是要做得隱秘些,殺人也得講究方式方法,懂了嗎?」
「既然要殺人,殺莊客不如殺陳氏族人。」
「好!甚好!就殺陳氏族人。去找幾個武道高手來,狠狠給我殺。我倒是要看看陳觀復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小的這就去。」
這幫爛仔,最愛幹的事情,也是最擅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