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此話當真?忠王真的醒了?」李良程斗膽問道。
老祖很乾脆,「小魏,去將忠王帶來。今兒選皇帝,他既然醒了,就不要缺席。」
魏無病躬身領命,轉身走出大殿,咻的一下,來了個原地消失術。都是宗師,也只有在老祖面前,才會安分得如同小鵪鶉一般。離開了老祖,他們都是人間的『神』。
高淑妃突然止住了哭泣聲,「我兒該怎麼辦?皇位本是他的,他好慘啊!老祖,有人對我兒下毒,搶奪他的皇位,請老祖主持公道。」
「公道自會主持,稍後老夫會清理門戶。」
「可是,皇位本是我兒的,就算他不行了,也該由他的長子繼承皇位。」
「不可!帝幼叔長,此乃取禍之道。眼下,天下紛亂,朝堂需要的是一個年富力強的皇帝,而不是兒皇帝。」老祖語氣平淡的說道,瞬間就滅了高淑妃的妄想。
眾臣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就是這個理,帝幼叔長,取禍之道啊!還是老祖看得深遠。
「敢問老祖,何人堪為帝?」李良程躬身請教,比起面對泰興帝的時候還要恭敬。泰興帝如果在天有靈,恐怕要氣死。
「就按照你們的辦法投票選吧,選到誰就是誰。老夫今兒就陪著你們,直到選出新皇。確保在場的每個人平安。」
言下之意,有他在,不用擔心會有人下毒。無論選出誰當皇帝,必能平安登基稱帝,成為帝國的新任天子。
李良程長舒一口氣,老祖不插手皇帝繼承人人選,不插手投票,令他倍感輕鬆。如果老祖非要插手,他內心很虛,都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事實上,他根本阻止不了。
老祖不愧是老祖,是皇室的定海神針,更是整個天下的定海神針。
「周墨白,了塵,祭台爆炸,先帝昏迷,最終薨逝。你二人可知錯?」
「請老祖責罰。」
趁著忠王還沒到,投票還沒開始,老祖突然就將矛頭指向了兩位宗師。看樣子是要當著眾官員的面,當面解決泰興帝突然薨逝一案。
「你二人理應在先帝身邊保護,確保先帝的安危。祭台爆炸之時,你二人在何處?」
老祖神情淡淡的,看著並不嚴厲。然而,周墨白兩人齊齊出了一頭冷汗。
這二人可都是宗師。
宗師跟宗師之間,顯然也是有壁的。宗師跟宗師之間的差距,比人跟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回稟老祖,我因受傷,一直在城外休養。祭台爆炸之時,不在城內。」周墨白低頭解釋道。
了塵道了一句佛號,說道:「先帝脾性頗為固執,不肯讓老衲左右保護。說是老衲信佛,佛道相衝,會耽誤他修道。祭台爆炸之時,老衲正在無相寺閉關。阿彌陀佛,老衲失職,請老祖責罰。」
「該有此劫!」老祖平淡地說道:「但你二人失職,也是不爭的事實。可認罰?」
「認!」
「認就好!」
話音一落,就見周墨白二人突然跪倒在地上,面色猙獰恐懼,汗水濕透衣衫,似乎忍受著極大的痛苦,卻一聲都不敢叫出來。
在場所有官員看著這一幕,都面露恐懼之色。有膽小者,當場嚇得叫出來。
一個個全都面色慘白,混不似活人。
大殿內的空氣,仿佛被冰凍了一般,冷得人渾身僵硬。
直到魏無病帶著剛醒來不久的忠王殿下到來,才打破了這可怕的一幕。
壓力陡然消失,周墨白二人倒在地上,猶如剛從水中撈出來,渾身虛弱,癱成一團。
老祖緩緩說道:「念在你二人過往的功勞上,留你們性命。先帝昏迷期間發生的種種,過後老夫會一一詢問。你二人先行退下。」
「諾!」
周墨白二人撐著虛弱的身體,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