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江圖的死,到此為止。
卻不料半途又出么蛾子。
宮裡通知,不許任何人領走江圖的屍首。
為啥?
因為建始帝深恨江圖,要鞭屍。若非身邊人攔著,說不定還要親自鞭屍。
陳觀樓:……
啊啊啊……
他最討厭鞭屍。
那味道,那髒污不堪的畫面,慘烈至極的畫面,他不想再看到第二回。
宮裡頭的人莫非都是變態,怎麼一個兩個都喜歡鞭屍。
江府的管事一臉可憐巴巴的望著他,自家老爺的屍首領不走就算了,還要被鞭屍。這可怎麼辦啊!
陳觀樓嘆了一聲,對江府管事說道:「留下一筆錢,給你找個手藝最好的縫屍人,你看如何?」
「府里被抄了家,已經拿不出錢來。棺材板都是抄家之前準備的。否則,連棺材板都沒有。」管事可憐得很,攤手,兩袖情分,一個銅板都拿不出來。
陳觀樓大感頭痛,「我沒問你們江家要清理費就算是客氣的,別鬼扯沒錢的話。就算抄了家,肯定私藏了一些好東西。你趕緊回去,叫你家能做主的人趕緊決定。
遲了,你們只能自己收屍,全都是碎塊,肉都是一片一片的。我可告訴你,宮裡的人都是手藝人,鞭屍的手藝,上面要一百零百塊碎肉,絕不會少一塊也不會多一塊。你確定這活你們幹得了?」
幹不了幹不了。
管事露出一臉恐怖如斯的表情。
這活沒有縫屍人,誰都幹不了。甚至連撿屍塊都撿不起。如此一來,江圖豈不是死無全屍。下葬沒有全屍,聽說會怨氣不散,後果十分恐怖。
管事小聲問了句,「要多少錢?」
「不多要你們的錢,準備個十兩銀子足夠了。其中五兩銀子用來請縫屍人,另外五兩是我這邊的工時費。別問什麼叫做工時費,給錢就行。快去快回,晚了,屍體就不好縫了。」
管事一聽,不敢耽誤,急匆匆回府請教主子。
打發了江家人,陳觀樓叫來獄卒,安排獄卒準備草蓆。
「必須將停屍房那個院落鋪滿了,屋裡屋外都鋪滿了。到時候將草蓆一裹,拿出去丟掉。院落跟屋子只需清掃兩邊就行。如此避免了味道長期停留。」
「還是大人考慮得周到。鋪了草蓆,別管多少肉塊,多少血肉,院落不受污染,大家心裡頭也好受些。」肖金拍著馬屁。
陳觀樓嘆了一聲,他實在是受不了宮裡頭這份變態的愛好。叮囑雜役,眼睛放尖一點,看到宮裡的人一來,趕緊將江圖的屍體抬到停屍房院子裡,千萬別留在停屍房。最好將門窗全都緊閉,牆壁上若有必要,也釘一層草蓆。
「大人,在地面上鋪上草蓆,還說得過去。牆面上也釘上草蓆,宮裡頭的人見了,會不會不滿。萬一刻意刁難,如何是好?」
「言之有理。凡事過猶不及。」陳觀樓想了想,放棄在牆壁上釘草蓆的決定,以免刺激到宮裡頭的人。
宮裡頭的人,性格都有些扭曲。
宮裡頭的人來得很快,有點迫不及待的味道。其中有兩個熟人,上次來天牢鞭屍也有這兩人,屬於手藝人,鞭屍的手藝那叫一個溜。
陳觀樓只出面招呼了一聲,剩下的事情全都交給下面的班頭去做,他就不再露面。實在是受不了那個場面,太噁心了。
他果斷早退,早早下班,去青樓摟著姐兒一起泡澡,將一身的晦氣給泡掉。
泡到一半,盧大頭那廝聞著味找了過來。
「陳哥,陳哥,你快回去看看吧。」
「沒空。」陳觀樓果斷拒絕。他決定這幾天都不去天牢,等味散了再說。
盧大頭哭喪著一張臉,「出事了,出大事了。大傢伙都等著你回去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