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建始帝望著半空糾纏在一起的兩股龍捲風,一邊詢問身邊的武者太監。
一個白面胖太監微微躬身,有眼力見的人一看就知此人已經跨入九品境界。
「奴婢遠遠不如。」
「怎會?你也是九品,同是九品,怎會遠遠不是。」建始帝皺眉。
「雖說都是九品,然而這種不要命的打法,奴婢肯定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陳獄丞這種打法,別說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原本以為,這二人,二十招之內就能分勝負。誰能想到打了近百招,還糾纏在一起。看樣子,陳獄丞至少還能堅持百招。」
難怪有信心挑戰九品巔峰武者。
建始帝有點不服氣,朝其他武者太監看去。
眾太監紛紛搖頭,無論是九品還是八品,此刻都有一個清晰的認知,同樣是九品,但他們肯定打不過陳獄丞。
就這不要命的打法,能在九品巔峰武者手底下走上百招而不落下風還沒出現頹勢,他們加一起未必是對手。
打不贏,打不贏!
人貴有自知之明!
建始帝明顯很不爽,手底下的人缺乏心氣,還沒打就認輸,簡直丟臉。
他暗自生了會悶氣,問道:「魏公公人在何處?」
「陛下可是要請魏公公出面?奴婢這就去放信號,魏公公即刻就能趕來。」
建始帝遲疑了一下,「去將魏無病請來。免得一會有人說稷下學宮欺負人。」
幾個武者太監不太明白,陛下怎會替稷下學宮著想。
不過,陛下已經下了命令,自有人出去放信號召喚宗師魏無病。
比起建始帝的鬱悶不爽,世子陳觀復逐漸放鬆了身體,放緩了心情。他不知道陳觀樓如何做到的,眼下看來,就算打不贏,打個平手應該不成問題。將齊大師打到吐血受傷,也是可以期待一二。
大管家想得更多,在世子耳邊悄聲嘀咕,「恐怕陳觀樓身上果真懷有異寶。正常情況下,他早就輸了,根本不可能堅持到現在。」
「縱然懷揣異寶,也是我們陳氏家族的運氣。他不願說出來,本世子完全能理解。莫要節外生枝。安排人留意那幾家,莫要叫他們打陳觀樓的主意。本世子身為陳氏宗子,未來的族長,自然要替族人分憂,為我陳氏一族的優秀子弟掃清障礙,讓他們沒有後顧之憂,專心習武,追求武道高峰。」
陳觀復完完全全就是站在家族族長的位置上來考慮問題,想的是長遠,而非個人的利益。
「世子說的事。」
陳觀復望著半空,「既然陳觀樓不會敗,告訴那幾家,該兌現之前的承諾。」
「會不會著急了點。」
「不會!」陳觀復說完,突然一笑,「稷下學宮要走下坡路了。陳家人替眾人撕開了一條大口子,屆時眾人都會撲上來咬上一口。按理,他們該給我們陳家交足好處費。否則,本世子可不是善男信女。」
大管家得了吩咐,急匆匆去辦事。
陳觀樓拼著半死半殘的代價,一副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架勢,殺向齊大師。
齊大師大怒。
只是比武而已,何鬚生死相搏。此子心性堅韌又惡毒,身上古怪得很,斷不能留。
齊大師起了殺心。
其實,從一開始,齊大師就想殺了陳觀樓,殺人立威,比什麼手段都強。
偏偏陳觀樓是個異數,怎麼殺都殺不死,血是一口一口的吐,人卻越打越強,仿佛有無窮的力量。
齊大師慪得差點吐血三升。
那古樸的刀法,大開大合,全是殺招。
一個越打越強,一個疲於奔命,兩人之間的差距正在逐漸縮短。
化掌為刀,一掌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