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手太狠了點。」
一口氣打了三萬兩,難怪伯爵府都感到肉痛,臉面都不顧也要追回這三萬兩。
大管家以為,天牢打錢,一次幾千兩頂天了。
這回倒是叫他開了眼界。也讓他知道陳觀樓這小子究竟有多心黑手辣。
陳觀樓笑眯眯的,「祝如海屬於特例。並不是每個犯人我們下手都這麼狠。」
「為何他是特例?他得罪過你?」
「得罪我,那倒是沒有。不過我是真看他不順眼。」
「為何?」
「可能是八字相剋。」陳觀樓隨口敷衍。
大管家細細琢磨,隱約猜到了一點真相,「因為他的買賣?」
陳觀樓不置可否。
大管家輕咳一聲,「以後下手,還是要注意點分寸。你這回運氣好,伯爵府沒落了,沒什麼權勢。下次萬一碰到有權有勢的人,那就麻煩了。」
「多謝大管家提點,我謹記在心。」
他在天牢這麼多年,做事肯定有分寸。祝如海這一樁案子,他就是故意的,故意榨取。
離開侯府後,陳觀樓去了一趟蘇家,看望大姐陳小蘭以及兩個外甥,順便給大姐送了一筆錢,送了幾個金鐲子金戒指。將蘇婆子眼紅得眼睛都發綠。
親家小舅子送給兒媳婦的禮物,這屬於兒媳婦的嫁妝私產。蘇婆子就算是瞪破了眼珠子,臉皮再厚實,也不能搶兒媳婦的嫁妝私產。傳出去,蘇家還要不要臉?
蘇家在鄰里中,好歹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多少講究一個體面。
況且,蘇家兩兄弟都存了分家的心思。蘇婆子若是搶奪二兒媳婦的嫁妝私產,那是不是也該公平對待大兒媳婦?
陳小蘭一臉笑眯眯的,打趣陳觀樓,「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送禮可以私下送,偏要當著蘇婆子的面送,分明就是為了刺激對方。
「我給蘇家送了酒肉。」
他每次來蘇家,都會提著酒肉,當做上門的禮物。
「要是她沒看見你送我金鐲子,你提來的酒肉倒是能討她一個笑臉。這下慘了,估摸著接下來幾天,家裡誰都別想好過。尤其是公爹,不打個金鐲子回來,日子安生不了。」
「也該讓蘇家人吃一吃母愛的苦。」陳觀樓笑著調侃道。
陳小蘭促狹一笑,心裡頭很是痛快。有兄弟替她出頭,吵架的時候底氣都能硬三分。
「你在衙門還好吧,有沒有人為難你。」
「怎麼可能有人為難我。你兄弟我,人緣好得很。」
「是啊,好得很。整天跟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也不知道正經娶個婆娘回家。」
又來了又來了!
催婚這事,雖遲但到。
「姐,你千萬別學蘇婆子的嘮叨,煩都煩死了。」
「你竟然將我跟婆母放在一起比較,你個混賬小子。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別以為你大了,我就不能打你。」
「打吧,打吧。打完了就別再嘮叨,也別催我成親。我自己的事情,自有主張。」
「可你總得留個後吧。」
「想要孩子還不簡單,隨時都能生。」
「你找誰生?你總不能找個青樓姐兒生孩子吧。孩子生母的身份,你是真不挑剔?就不怕孩子生下來後遭人歧視?子憑母貴,你懂不懂這個道理。當初我們無父無母,什麼依靠都沒有,蘇家為什麼還肯履行婚約娶我過門,就因為我姓陳,是侯府族人。我生下來的孩子,天然就要比那些小門小戶的女人生的孩子貴重。」
陳小蘭這番話倒是沒說錯。
皇帝的兒子,堂堂皇子,還要看一看生母身份。洗腳婢生的皇子,再貴重也不能跟勛貴家的女兒生的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