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回到京城後沒多久,意外收到一封信,信件沒有署名,只是指名交給他。
拆開信件一看,才知道原來是野和尚劉道聞寄來的。
劉道聞這老傢伙,詐死逃生,不好好當他的野和尚,寄信到京城就不怕暴露。
看了信件內容,全是胡言亂語,夾雜幾句生活日常。除此之外,並無其他內容。
有名堂!
他招來穆青山,「你知道幾種文字密碼?」
穆青山愣了愣,「東翁是要猜字謎嗎?」
陳觀樓乾脆截取了一部分內容,交給對方看,「你瞧瞧,這裡面可用了文字密碼,是哪一種密碼?」
他知道早些年讀書人自創了一整套文字密碼,一開始只是文人之間用來戲耍的玩意,後來被用作軍事信息傳遞,再後來發展到極致,成為朝臣官員私下傳遞消息的不二選擇。
這套密碼規律,陳觀樓只懂了點皮毛,而且還是最早的版本。現在進化到哪個版本,他一頭霧水。平日裡沒跟那幫讀書人打交道,不清楚這裡面的名堂。
穆青山一直以讀書人自居,平日裡有空,也是跟一幫讀書人廝混。就連勾欄聽曲,也要邀上幾位讀書人,吟詩作對,顯得風雅,不那麼下賤。
穆青山盯著紙張上的內容看,試圖解密,偏旁部首組合,不對。拆字組合不對,拆句也不對。
「啟稟東翁,這應是最新的複合密碼,學生也不懂其中規律。」
「意思是你確定這是一封解密信?」
「理應如此。用語粗俗,語句不通,不知所謂。不是惡搞,就是解密信。既然是東翁拿來的,想來應該不是惡搞。」
陳觀樓點點頭,勉強算是認可了穆青山的說法。
「需不需要學生找人解密?」
陳觀樓擺擺手,「暫時不用!你有沒有密碼本,我自個學學。」
「學生並無密碼本。現在,很多解密信,都有專屬的密碼本。東翁手裡頭這封信,對方可有告知解密方法?」
陳觀樓沒做聲,揮揮手打發了對方,當然不忘提醒對方不准往外說。
他準備另外找人破解這封信。
劉道聞這傢伙玩得夠新潮,寄來一封解密信,卻不告訴他解密方法。對方是篤定他能找到解密的人。
還有,究竟是什麼事,需要如此隱秘的傳遞消息?
若非他懶得動,他都想跑到金州鎮安寺,當面問問劉道聞,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他找到杜夫子,兩人一起參詳,花費數天時間,終於破解密信。
「成王要殺我,救命!」
一封求救信,寫得如此隱晦,黃花菜都涼了。
這究竟是求救,還是臨死前的告別?
杜夫子同樣不理解,「這年頭還有如此這般求救的人,是真沒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求救求救,必然是十萬火急。還玩得這麼花,分明就沒想著獲救。
「莫非這封信是假的,引你上鉤?」杜夫子大膽猜測。
陳觀樓拿起信件,重新看起來,「確定沒有破解錯誤?」
「能破解出來,應該沒有錯誤。」
「會不會是信中信,藏著兩套密碼。」
「不至於吧。又不是軍國大事,哪裡用得著這麼複雜。你為何會想到信中信?」杜夫子很好奇,這腦洞開的夠大。
陳觀樓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
他總不能說,前陣子偷摸去了一趟西北,開了一個腦洞,給大老爺出了個餿主意,逼反成王,解決眼下的危機。
皇帝已經下旨,要召回大老爺,讓副將掛刷。
全京城的人都關注著西北,至今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不確定大老爺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