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大開口!
絕對是獅子大開口!
大管家都震驚了!
叫對方開價,對方是真敢開啊!
「我先將醜話說在前頭,這個價格不保證能將事情辦成。你別把我想得太有能耐,我就運氣好,瞎貓碰到死耗子!」
陳觀樓嚴正聲明,誓要將自己摘出去。
大管家又一次震驚,「開價五萬兩,還不保證事情一定能辦成。你這要價……」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該如何吐槽才合適。
罵狠了吧,擔心把人得罪,對方直接撂挑子不幹了。
罵輕了,怕對方嬉皮笑臉打哈哈,根本不當一回事。
不罵吧,他心頭有口鬱氣,不吐不快。
難怪那些人要找他來做中間人。談判的過程實在是折磨人啊,不是折磨對方,就是折磨自己。歸根結底,總有一個人受傷。
大管家端茶茶杯消消火氣。
陳觀樓則趁機說道:「我早就說過,這事我不行。你們都辦不成的事,我一個小蝦米能有什麼辦法。反覆說反覆說,你們就是不相信,非得逼著我辦事。好吧,我勉為其難開個價錢,你們又嫌棄價錢太高。
大管家,你讓我怎麼做?這錢是我要的嗎?我有那麼貪嗎?我有那麼不懂事嗎?是隔壁錦衣衛得要價就這麼高,我就賺個跑腿費,順帶帶壞自己的名聲。操勞半天,我是一點好處都沒得到,全受累了。」
陳觀樓一頓輸出,又是吐槽又是訴苦。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這活沒法干。
嫌棄他價錢高,有本事找別人去,看看外面的人敢不敢開價。
這年頭從詔獄撈人,但凡能開價的人都是勇者。那可是錦衣衛,詔獄,連朝中官員都要退避三舍,聞之色變的地方。普通人打門前經過,都要抖三抖的地方。誰敢開價?誰敢打包票收了錢能辦事?
沒人!
錦衣衛上面的頭頭不發話,皇帝不發話,誰都沒資格指使錦衣衛幹事。
就連後宮的皇后嬪妃們,也沒資格指使錦衣衛幹活。
天地下唯一能差使錦衣衛的人,只有皇帝。
皇帝的鷹犬,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人家是正兒八經的看門狗。
大管家一腦門子的官司,腦袋嗡嗡嗡作響。
三個人十五萬兩,實在是出乎意料,價錢高得離譜。
他苦口婆心地說道:「知道你有難處。所以,名單上其他人老夫都替你劃掉了,不用過問搭理。若是有人為難你,你直接報侯府的名字,老夫倒是要看看誰敢在侯府頭上撒野。
但是這三個人,極為緊要,其中一個已經在詔獄關押了整整三年,能活著都是僥倖。無論如何,也要將人撈出來。前面為了打點,他家裡人已經花費了大半家產。如今一家人難以為繼,五萬兩要價實在是太高。
並非老夫故意壓價,而是對方真的拿不出來。樓哥兒,你給個實價,到時候大家商量著,看能不能湊一湊,把事情辦了。」
陳觀樓同樣一臉為難,「大管家啊,這事從一開始你就不該找我。我算哪門子人物,我哪有本事撈人啊!
顧山河那是運氣,也是僥倖,恰好就碰上了。加上,這人有個首富老丈人,不差錢,為官清廉,找不出黑歷史,錦衣衛那邊才會幹脆放人。
你圈的這三個人,我都不認識,但是料想案子肯定不簡單,身上肯定有實打實的罪名,而且犯的事小不了。
我開價五萬兩,已經是友情價。信不信,我現在去找蕭錦程,把這個名單往他面前一甩,他開價不會低於四萬兩。剩下一萬兩還得拿出八千兩打點詔獄那幫變態。我就剩下兩千兩做跑腿費。
而且想讓對方收銀子,還得有前提,這三個人得有資格轉監。這個資格不是指錢,不是指關係,而是他們案子,他們的罪名,他們牽涉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