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業人士出馬糊弄人,一糊弄一個準。
加上刑部官員被牧青山陳全二人伺候得舒服,大白天喝得七分醉,醉醺醺的來到停屍房,被味道一衝,差點就吐了。
胡亂的看了幾眼,又讓仵作隨意檢查一番,被毒死的犯人確認無誤成為了凍死的。
「這天氣,加上獄中條件有限,凍死幾個屬實平常。勞煩上官親自走一趟,是我等的不是。上官放心,從今以後,我們一定聽從刑部各位大人的教導,用心當差,絕不讓此類事情打擾諸位大人。」
穆青山鍛煉幾年,也練出了一張嘴皮子。態度又恭敬又誠懇,透著讀書人的真誠。
陳全則是當個捧哏,附和著。
刑部官員心頭舒坦,簽字畫押,「這回暫且揭過。下次再有這麼多人報上來,縱然我不追究,其他人也會追究。給天牢指標,不是讓你們胡來。而是為了督促你們做事用心。」
「是是是,大人教訓得是!我等已經深刻意識到自身的錯誤。從今以後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對對對,重新做人。」陳全當個應聲蟲是合格的。
刑部官員一通教訓,擺足了威風,終於離開。
陳觀樓重重誇獎穆青山跟陳全,誇獎二人有龍鳳之姿,再接再厲,爭取承擔更多的責任。
接著又誇獎老張頭專業能力過硬,一出手就顯示出幾十年的經驗,刑部那邊的仵作跟老張頭都是渣渣。
至於穆醫官,此事由他引起。就由他出錢請大家出去瀟灑。
「應該的,應該的。」穆醫官很痛快的應承下來,對於陳獄丞的安排沒有絲毫不滿,唯有感激。
一樁事情了結,穆醫官拉著陳觀樓說悄悄話,要給他好處。
陳觀樓哭笑不得,「你給我好處做什麼。你干好你的本分差事,我就燒高香了。」
「不是錢。」穆醫官悄咪咪地說道,「給你藥,要嗎?」
陳觀樓瞬間來了興趣,「什麼藥?毒藥?」
「你怎麼整天惦記著毒藥。以你的修為,還需要毒藥嗎?」
「需要啊!」陳觀樓鄭重其事地說道:「最好是那種無色無味,不知不覺就能讓人中毒的毒藥。」
「沒有!」穆醫官果斷拒絕。
他擔心毒藥進了陳觀樓的口袋,會成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想想那個場面太嚇人了。
「一點誠意都沒有,你送我什麼禮物?」陳觀樓很是嫌棄,竟然懷疑他的動機。他是那種隨時進行大規模殺傷的人嗎?太小看他了。他格局很大,絕不亂來!
「去腐生肌的藥,藥效比過去的強上一倍不止。要不要試試?」穆醫官很是興奮地說道。
陳觀樓點頭,當然要試試。
二人一起來到丙字號大牢,一路巡視過去。
見到一個腿腳受刑腐爛的犯人,腿上都已經長蛆蟲。
陳觀樓嘖嘖兩聲,「這麼冷的天氣,得是什麼樣的傷勢,才會如此嚴重。不如就這個?」
「行啊!」
陳觀樓示意獄卒開牢門,走進去,將犯人翻轉一面,露出正面。
還殘留著一口氣。
他問獄卒,「這人犯了什麼事?為何受如此重的刑?」
「啟稟大人,此人是個行腳商人,據說是傳統要犯,傳遞消息,勾連教匪。」
「教匪?京城又在鬧教匪嗎?」
「大人誤會了。不是京城。」
陳觀樓瞭然點點頭。
凡是牽扯到教匪的案子,原則上都是絕不姑息,寧殺錯一千,絕不放過一個。管你是不是良民,既然跟教匪有了牽扯,統統抓起來受刑。祖宗八代都要交代清楚。
陳觀樓對穆醫官點點頭,「用藥吧,看看藥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