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大頭找陳觀樓借二十兩銀子,陳觀樓沒有拒絕。但免不了要嘮叨幾句。
「你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每個月發了俸祿,你好歹留一點啊!」
盧大頭著急忙慌的,「留了,留了。就是這幾天手氣不太好,老輸。這回我肯定翻本。」
陳觀樓呵呵冷笑,沖天翻了個白眼,「你別來甲字號大牢賭錢,贏不了的。」
「有什麼說頭?」盧大頭一聽,這是有內幕啊,豎起了耳朵,身體往前傾,恨不得貼到陳觀樓身上。
陳觀樓嫌他身上臭烘烘的,直接拉開了距離,「這麼說吧,如果你的技術能打五分,甲字號大牢那幫老賭棍,平均能打六分。懂了吧。」
就這?
盧大頭一臉不屑,「吹牛!我可不信。我經常和他們賭,我能不知道他們水平。」
陳觀樓當即冷笑一聲,「你在甲字號大牢的賭場上贏過錢嗎?」
這下子盧大頭說不出話來了。
他半信半疑,有些難以接受,「我的技術真不行?甲字號大牢那幫賭棍技術能比我更強?」
陳觀樓點頭,「我犯不著騙你。以後,你就窩在丙字號大牢,說不定多少還能贏一點。跑到甲字號大牢賭博,遲早輸得只剩下褲衩子。」
盧大頭心有戚戚,還有不甘心,不想認輸。
他怎麼就不行了!
他一直都覺著自己很行,特別行,行到炸裂!
抓抓頭,腦瓜子亂鬨鬨的,他得好好琢磨琢磨這件事。
「對了,你現在還搜集武功秘籍嗎?」盧大頭很隨意的問起。
陳觀樓挑眉,「搜啊!怎麼著,你那裡有好東西。」
「是這麼一回事,最近牢裡關押了一批山賊,殺人越貨,無惡不作。早晚得去刑場挨一刀子。那個山賊的二當家,求我幫忙,又拿不出錢來,我都不樂意搭理他。不過,他透露了一個消息,說是有秘籍。秘籍不秘籍的,我又用不著。你要是用得著的話,我帶你去見他,你看著辦。反正那貨遲早要上刑場,你不用太客氣。」
陳觀樓一聽,興趣減了兩分,有些犯人為了達到目的,就喜歡搞噱頭。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句,「什麼樣的秘籍?」
「我不清楚。就聽他胡扯了兩句,好像是藏在一個山洞裡面。具體的,你得當面問他。」
陳觀樓擦擦嘴,「帶路吧,我去瞧瞧。」
「你真有興趣啊!有可能那個傢伙編出來騙人的。」
「我會分辨真偽。你說的那個二當家,走投無路之下,拿秘籍出來交換,估摸著有點真東西。當然,還是親眼見過才清楚。我也不差這點時間,就當是故地重遊。」
「那行。」
盧大頭壓下急於前往賭坊的衝動,帶著陳觀樓去了丙字號大牢。
都是熟面孔。
丙字號大牢的獄卒見到陳觀樓,都很親切的跟他打招呼,完全沒有當年對待新丁的傲慢和自大。仿佛,從前現在,大家都是這麼親切的相處,從未變過。
這一刻,陳觀樓甚至生出一種「榮歸故里」的荒謬感。昔日瞧不上他的人,如今都要來巴吉他。昔日使喚他的人,如今還指望著他來提攜。
不少人私下裡都羨慕盧大頭。
盧大頭自從巴結上陳觀樓,就沒缺過錢花。無論什麼時候,沒錢了,找陳觀樓借錢,無論數目多少,總能借到。
關鍵是,就沒見盧大頭還過錢。
就這份待遇,多少人眼紅得恨不得取盧大頭而代之。
只恨當初為啥不是自己帶陳觀樓,為啥沒將眼睛放尖一點,看出姓陳的小子非池中之物。
在丙字號大牢獄卒的眼中,甲字號大牢的班頭絕對是人上人。一年怎麼著也能搞個幾百兩。年頭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