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陳觀樓練完武,沖了個涼水澡,按時入睡。
睡到半夜,他突然驚醒。抄起桌上的匕首,擲向房頂,穿透瓦片,刺向目標。
忽聽一聲悶哼。
沒有絲毫遲疑,抄起大刀,分奔出屋,躍上房頂。
一個黑衣蒙面人,盯著他看了眼,轉身逃走。
陳觀樓當機立斷追上去。
對方似乎有意將他引到某個地方,陳觀樓豈能如他的意。
玩耍夠了,直接一刀斬下。
黑衣蒙面人大驚失色,腳下不穩,跌落在巷道內。
一隊兵馬巡檢路過。
陳觀樓捂住黑衣蒙面人的嘴,躲在牆角,直到巡檢走遠,才鬆開手。
「誰派你來的?」
「你……你怎麼會有如此高深的武功。」黑衣蒙面人一副受到刺激的模樣,整個人顯得很恍惚。
陳觀樓懶得廢話,一刀刺下去,直接刺穿了黑衣蒙面人的大腿,同時捂住對方的嘴,確保對方叫不出聲。
冷汗如瀑布傾瀉而下。黑衣蒙面人整個兒都軟了下來。
「究竟是誰派你來的?不說,下一刀就不是大腿而是脖子。」
陳觀樓盯著眼前的陌生人,他很確定沒有見過。是齊老大捲土重來了嗎?
「白蓮教!我是白蓮教的人。你不能殺我。你若殺我,就是和天下教徒作對。屆時,天下白蓮教教徒都將誅殺你。」黑衣人終於吐露了實話。
陳觀樓很是意外,「白蓮教派你來做什麼?殺我嗎?我沒有得罪你們白蓮教,你們為什麼盯上我。」
「誰讓你是朝廷走狗,殺你還需要理由嗎?」
「果然是來殺我的。為什麼?你最好能說出一個理由。」
「你凌虐白蓮教教徒,人人得而誅之。」黑衣人義正辭嚴,仿佛是替天行道的正義使者。
「瘋子!」陳觀樓怒罵一聲,「錦衣衛天天抓你們這些教匪,怎麼沒見你們去刺殺錦衣衛。欺軟怕硬的狗東西,不配髒了老子的刀。」
手上一使勁,直接擰斷了對方的脖頸,將其丟棄在陰溝里。
白蓮教教匪,一群狂徒,膽敢暗殺他。老虎不發威真當他是病貓。
一大早,陳觀樓如往常一樣來到天牢當差。
他翻出張道合的卷宗,尋找線索。
「陳頭,姓張的已經餓的眼冒金星,還要繼續嗎?」肖金請示。
陳觀樓頭也沒抬,「繼續。每天給他兩杯水,保證他不死就行。」
肖金卻沒有聽命離去,而是憂心忡忡地說道:「這麼餓下去,小的擔心會出問題。」
「能出什麼問題?」陳觀樓抬頭盯著他,「六扇門都沒意見,你操哪門子心?一個教匪而已,殺人盈野,無惡不作。我敢說死在此人手上的人命,沒有數百,也有數十。」
「小的是擔心把人餓死了,不好交代。」
「縱然真的死了,也是我來承擔責任,你有什麼可擔心的。」陳觀樓有些不耐,「儘管施為,不要有後顧之憂。若是姓張的服軟鬆口,你再來告訴我。」
「諾!」肖金領命而去,繼續對張道合實施飢餓療法。為了刺激對方,特意端來一碗白面饅頭。剛出鍋的饅頭,冒著熱氣,饅頭香味撲鼻而來。這對於餓了數日的張道合來說,就像是衝鋒號似的。
他掙扎著爬到牢門前,「給我,給我。」
肖金端著碗,故意從他鼻尖滑過。
張道合伸手去拿,終歸是慢了半拍。
他沒力氣了,整個人仿佛被抽乾了,靠在牢門柵欄上,「你們到底想要什麼?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
肖金呵呵一笑,「天牢的規矩,別管是王孫公子,還是販夫走卒,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