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真容易。
醫官沒有吹牛,祖傳藥方效果很不錯。短短半個月,碗大的傷口,已經開始長肉芽。最令人擔心的炎症,化膿,都沒有出現。
就天牢這惡劣的環境,實屬奇蹟。
不愧是秘方。
醫官很是自得,「只要傷口沒有化膿,這雙腿就算是保住了。等傷口癒合之後,繼續用藥,遲早就能恢復如初。」
於照安露出了自回到天牢後第一個笑容。
「不過,腿上肯定會留下疤痕,還請於大人有個心理準備。」
「無妨,只要能保住腿,區區疤痕又算得了什麼。」
「於大人也別擔心,老夫這裡有上好的去疤藥。如果到時候於大人有需要,說一聲就成,給你算成本價。」
於照安:……
陳觀樓:……
「老穆,你家祖上究竟做什麼的,怎麼什麼藥你都有。就你手頭的秘方藥膏,拿到外面去賣,你早發財了。」
「嘿嘿……祖傳,都是祖傳。我家祖上十八代都是從醫。」醫官嘚瑟道。
陳觀樓嘖了一聲,「你就順便給我開兩個補身的方子。」
穆醫官盯著他看,「究竟是開補身的方子,還是補腎的方子?」
「有區別嗎?」
「區別大了。陳頭,不要仗著年輕,就整日混跡花叢。不過,你有養身的意識很不錯。來,老夫今日免費替你診個脈,如何?」
「診脈嗎?」
陳觀樓有些遲疑,他不確定診脈會不會發現他身體的秘密。
但他還是想試一試。難保將來不會遇到類似的情況。
「來來來,我們去值房,你替我診個脈,再替我開個補身的方子,錢少不了你的。」
他摟著醫官的肩膀,兩個人哥倆好似的,進了值房。
陳觀樓將其餘人都趕了出去,值房門一關,自成一個小天地。
又是斟茶,又是奉承話,將醫官捧得飄飄欲仙。然後才坐下來,伸出手,「診脈吧,這幾年我都沒上過醫館,長期練武,也不知道身體有沒有練出什麼毛病。」
「陳頭還在習武?」
「那肯定的。身為天牢獄卒,必須打熬筋骨。我可不想一到三四十歲,這痛那痛,渾身是病。」
天牢環境陰暗潮濕,長期身處這樣的環境,肯定會生病。也因此,下天牢當差的獄卒多是年輕力壯之輩。上了年紀的獄卒,一般會選擇換個差事,比如看大門,看庫房,跑腿打雜,錢雖少,好歹不傷身體。
醫官心中瞭然,手搭在陳觀樓的手腕上,微微眯起雙眼,開始診脈。
陳觀樓細細觀察對方的表情,沒發現諸如皺眉,驚詫,見鬼之類的。
見對方診脈結束,他急著問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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