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於家取錢,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波折。於家懷疑天牢訛錢,剛拿了兩千兩,又要一千五百兩,搶錢啊!
縱然是大戶,也經不起這麼個訛法。
直到陳觀新無奈之下,說出放於照安出來殺人,於家人果斷給錢。這話威力真大,貌似於家人很擔心於照安出來,以至於根本沒有懷疑這話的真實性。這是結下了死仇了嗎?
陳觀新懵著取了錢回到天牢。
腦子就跟漿糊似的,想不通一句話為啥有這麼大威力,竟然能值一千五百兩。
「為啥啊?」他問陳觀樓。
陳觀樓呵呵一笑,「以於照安的背景,只要於家打點到位,身處詔獄縱然會受苦,也絕不至於斷掉雙腿。這裡面水深,你就別深究了。」
「陳頭,你的意思是,於家那邊有人希望於照安變成廢人?」陳觀新腦子不笨,畢竟讀過書,又是陳家人,多少還是有點見識。
「與其說是變成廢人,不如說有人希望他死。」
陳觀新當場愣住,他想不通,「什麼仇啊!都姓於,不至於吧。於照安翻身了,得利的還是於家,犯不著致人死地。」
「於照安那張臭嘴,從小到大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想他死的人,肯定不止一兩個。行了,這事輪不到我們操心。既然錢取了回來,你告訴醫官,讓他儘快用藥,必須用好藥,儘可能治好於照安的腿。」
「陳頭幹什麼對於照安這麼好?他的腿又不是我們天牢傷的。」陳觀新想不通。
陳觀樓瞪了他一眼,「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去。」
醫官拿錢辦事,拿出祖傳的秘方,為於照安治傷,還不忘安慰對方,「於大人放心,你這傷勢肯定能治好。你是武者,等傷口癒合,雙腿復原後,很快就能正常走路。」
「我還能恢復到三品實力嗎?」於照安焦急問道。
醫官捋著鬍鬚估算了一下,「耐心點,應該沒問題。」
於照安頓時放下心來,「多謝穆醫官。」
「不必客氣。老夫也是拿錢辦事。你們於家出手大方,老夫自然要拿出看家本事。」
於照安呵呵一笑,眼神一冷,但他沒有出言反駁。
用了藥,包上紗布,醫官囑咐道:「莫要動彈用力,明兒我再來換藥。開的藥方,按照一天三頓服用。以你的體格,相信很快就能好起來。」
「多謝!」
醫官收起藥箱,起身離去。
陳觀樓鎖上牢門,「於大人,有什麼需要,喊一聲就行。煎藥這事,你放心,伙房那邊會替你辦得妥妥噹噹。」
「多謝陳頭。」
「客氣!」
「陳頭果然是熱心腸的人。」於照安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陳觀樓臉大,順杆子往上爬,「我這人打小就見不得人受苦,順手的事情,能幫就幫了。希望於大人能早日養好傷勢,早日出去。將來你翻身了,莫要記恨我等就行。」
「陳頭說笑了。以前是於某不識好人心,遭此橫禍,也算是看清楚了一些事情。若是將來真能翻身,於某必會回報一二。」
「給點銀子就行,不用特意回報。」陳觀樓笑嘻嘻的說道。
於照安卻格外認真嚴肅,「好!陳頭喜歡銀子,我就送你銀子。」
陳觀樓擺擺手,根本不在意,全當閒聊,誰還真指望對方送銀子啊。
他現在不缺銀子,不過開銷也大。每天少不了酒肉,時不時上青樓,偶爾添置一座小宅院,還要長期購買藥物養身體。
窮文富武。
縱然有長生道果和《升天錄》,但該補的還是要補,該吃的絕不能吝嗇。打熬身體,藥材食補缺一不可。
唯獨可惜財神爺劉道聞『死』了!要是還在天牢,他肯定還要再搞幾筆外快。死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