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差,陳觀樓帶著肖金去了一趟洪壯實出事的地方。
洪壯實的家在城外,為了當差方便,他在城內租了個小院子居住。
院子很小,統共只有三間屋。進了院門,一眼就能看清楚整個房子的格局。一正屋,一廂房一廚房。
打鬥發生在正屋,桌椅倒落在地上,地上還有一灘血。
肖金有點不明白,「陳頭,我們要查什麼?」
陳觀樓望著房頂,「你猜洪壯實會將值錢的東西藏在哪裡?」
肖金明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房梁會不會太明顯了些。如果是我要藏東西,要麼臥室挖牆洞,要麼藏廚房,要麼就藏院子裡。」
「行,就按照你的思路找一找。」
啥?
肖金懵了。
他抓抓頭,「陳頭當真?可是,洪壯實應該沒什麼錢吧。」
「你先別管他有錢沒錢,就按照你藏東西的思路四下找一找。到時候我自會給你解釋。」
「哦!」
肖金還是老實聽命行事,開始摸索起這幾間屋子。
陳觀樓來到院子,翻牆上了牆頭。
果然發現了一個不太清晰的腳印。
他蹲在牆頭思索,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屋檐下的柴火堆,十分雜亂。一道夕陽餘輝掃過,他被晃了一下眼睛。
他趕緊跳下牆頭,來到柴火堆前,翻找起來。
找到了!
荷包!
三個鼓鼓囊囊的荷包。
「找到了。」
肖金聽到動靜,急忙從屋裡出來。
陳觀樓拿起其中一個荷包,打開,裡面全是銀子。拿起另外一個荷包,裡面則是各種金銀首飾。再拿起一個荷包,除了銀子還有金顆子。
肖金張大了嘴巴,感到十分震驚,「這這這……這些加起來,至少有幾百兩吧白銀吧。」
「兩三百兩肯定是有的。只多不少。」陳觀樓掂了掂份量,估算了一個價值。
「洪二狗哪來的這麼多錢?他的死……」肖金的臉色瞬間變得灰白,瞳孔都放大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
陳觀樓示意他不必害怕,說道:「不出意外,他就是因為這些錢財而死。此事,你知道就行。我知道你嘴巴緊,不會往外亂說。」
「陳頭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往外說。洪二狗不聲不響的,竟然偷偷搞了這麼多錢。果然,人不可貌相。」肖金連連感嘆。平日裡,他是真沒看出洪二狗有這本事。
陳觀樓卻說道:「為了區區幾百兩,丟了性命,不值啊!」
他知道錢是誰給的,他也知道洪二狗是誰殺的,可是他沒有證據。洪二狗什麼時候和於照安有了勾兌,他無從得知。
死了一個獄卒,縱然他有證據,也傷不了於照安分毫。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於照安的狠辣和陰險,由此可見一斑。這個人身在天牢,卻依舊能操控政局,妄想做幕後那隻手,攪風攪雨,玩弄人心。
「陳頭,這些錢怎麼辦?」肖金悄聲問了一句。
陳觀樓回過神來,說道:「都給洪家人。該怎麼說,你知道吧。」
肖金點點頭,「陳頭把這事交給我,我肯定辦得妥妥噹噹。」他打著包票,面色卻顯得有些遲疑。
陳觀樓看著他,「有什麼話直說無妨。」
「陳頭,洪二狗的案子要繼續查下去嗎?」
「不用。」
「哦!」肖金一臉如釋重負,明顯鬆了一口氣。他身為天牢的老油條,雖然沒讀過書,卻也深知知道得越少好奇心越少,活得越久。以及,該貪的財絕不落後於人,不該貪的財千萬別伸手。
別以為那些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