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獄吏最近格外的積極,頻頻下天牢檢查工作。
二公子住進天牢,范獄吏似乎是看見了飛黃騰達的機會,一門心思想要討好。奈何,二公子看不上他,寧願同陳觀樓說話,也不樂意施捨一個正眼給他。
這可將范獄吏鬱悶壞了,卻又發作不得。
他只能求教陳觀樓,「有什麼辦法讓二公子能重視我?」
「小的認為應投其所好。」
「我上哪裡知曉二公子的喜好。再一個,他要是喜歡美人,我總不能找個美女送進天牢吧。這不合規矩。萬一被人知道了,吃不了兜著走。」
范獄吏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貴人就在眼前,可他卻沒無從下手。
他盯著陳觀樓,「你天天接觸二公子,你和本官說說,二公子到底喜歡什麼?」
陳觀樓不想摻和,卻也不能強硬的拒絕范獄吏。范獄吏是他的直屬上官,想要給他小鞋穿易如反掌。
於是,他很努力的思考,給出一個模稜兩可的意見,「天牢有天牢的規矩,很多事情外面能做,在天牢卻不行。思來想去,小的以為,或許可以從吃喝上面入手。」
范獄吏聞言,想了想,連連點頭,很是贊同的說道:「你說的沒錯。天牢能做的事情有限,唯有吃喝二字大有文章可做。本官聽聞,二公子喜好喝酒,此事當真?」
「二公子偶爾喝酒。」陳觀樓很有技巧的說道。
范獄吏雙眼一亮,顯然是抓住了關鍵,仿佛看見了遠大前程,嘿嘿一笑,「小陳,此事若成,你就是大功臣。你下去吧,好生照顧二公子。」
「諾!」
陳觀樓應聲退下。
想要討好二公子的人,不止范獄吏一個。陳觀樓秉持著好好當差的原則,只要大家都守著規矩不亂來,他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范獄吏是個行動派,想通關竅之後,就開始往天牢帶酒,換著法子的討好二公子。
一開始,二公子不拿正眼瞧他。三五次之後,見范獄吏鍥而不捨,好歹是給了一次機會,喝了范獄吏帶去的酒。
范獄吏就跟吃了王母娘娘的蟠桃似的,渾身舒坦。往後的日子,他是天天往牢裡帶酒。剛開始,獄卒們還遵守規矩,事先嘗一口,驗證是否有毒。到後來,見是范獄吏,直接將人請進牢房,不再過問。
陳觀樓有點不放心,再三提醒,不可大意。該檢查的還是要檢查。
獄卒們私下裡則嘮叨,「范獄吏討好二公子還來不及,怎麼會謀害二公子。陳頭太小心了些。這些日子,二公子身邊就沒發現任何威脅。」
「陳頭做事向來謹慎認真,總之小心無大錯。」
「我就擔心得罪了范獄吏。」
「照規矩辦事,范獄吏也不能挑剔我們的過錯。」
「話是這麼說,就怕范獄吏秋後算賬,到時候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說的有理。以後范獄吏來,大家都睜隻眼閉隻眼,沒必要那么小心。」
獄卒中有膽小甚微之人,自然也有膽大之輩沒將陳觀樓的要求放在眼裡。眾獄卒偷摸達成了一致,范獄吏送酒給二公子,以後都懶得檢查,免得把人給得罪了。
陳頭有范獄丞當靠山,他們可沒有。范獄吏足以讓他們丟掉飯碗,滾回家喝西北風。
就這樣度過了一段平靜時光。
規則的設立,自然有其道理。
終究還是出事了!
整個天牢上上下下,天都塌下來了。
陳觀樓急匆匆趕到大牢,就見到二公子宋元正歪躺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怎麼回事?」他急切問道。
「出出事了。」劉涉嚇得結巴,話都說不清楚。
「錢富貴你來說。」陳觀樓面色陰沉沉的,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