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一聲極輕微的痛呼,聽在顧輕承耳中卻是如遭雷擊。一筆閣 m.yibige.com
「我帶你去看大夫。」
抓著人就要離開,可這人卻是如在這塊地生了根。
「告訴我,你是不是有話要對我說?」
翁然的語氣愈發的急迫了,顧輕承直覺不對,但翁然已經問了她兩次,她在乎的事情,就是自己優先在乎的。
於是,他瞧著這個讓自己日思夜想,輾轉反側的人,瞧著那雙見之不忘的眼,沒有任何猶豫的道:「以後的路,我陪你!」
風落,輕紗垂落。
顧輕承覺得自己從那雙眼中看到了笑意。
可下一刻,眼前人,驟然消失。
他手中空空。
顧輕承整個人都僵了住,只一雙眸子,從極細微的晃動到劇烈的顫動,空了的手,猛地用力握緊,人隨之向前一步踉蹌,可手指按破了掌心,卻是什麼都沒抓住。
顧輕承驚慌失措的揮動著流血的手,在身前抓著。
血水沁潤大地。
人撕心裂肺的喊道:「翁然!!!」
回音不斷,震驚了路人向他瞧去,然後耳語著,這麼好看的人,居然是一個瘋子。
顧輕承在那棵樹前,發了瘋般的找著,喊著翁然的名字,可沒有人回答他。
結界之內。
骨山重新安穩了下來,翁然奄奄一息的躺在上面,目光所及,青冥的天正在告訴她,她失敗了。
眼神逐漸渙散,眼皮緩垂,卻是費力的向上抬起手,「傻、傻子、我、我在這......」
手無力的垂下,人也合眼,死聲在其身側暗淡無光。
魔族忽然在其身邊現身,蹲下身來,伸出手,食指上凝結著一滴純黑的血,而後他將這隻手指按在了翁然的眉心處,黑血盡數湧進。
翁然的神識之海,「轟」的一下引爆。
被壓在一角的魔氣全數暴發,情況逆轉,反將翁然的靈識之海包圍住,開始煉化。
而對於這些,翁然已是全無感覺。
手指在翁然的眉心處畫了個特殊的圖案後才離開。
「已讓你見了他一面,對你也不算是太過無情了。」魔族說著,身影再次消失,兩隻黑鳥飛來,三聲鳥叫響起,黑鳥在骨山之上,再次化骨掉落,砸到翁然身上。
外面
綠葉茂盛的樹下,一個蓬頭垢面之人,正圍著樹在找著什麼,任由雨水澆打。
出城的人瞧見後,忍不住和同伴嘀咕,「有三個月了吧,他到底在找什麼啊?」
同伴搖了搖頭,「不曉得,就是嘛,看著怪可憐的,誒......」
入夜,雨愈發的急了,將樹葉都打落了不少。
落湯雞般的顧輕承一手抵著樹幹,整個人瘦的脫了相,眼中是清楚的哀傷之色,自言自語道:「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吶。」閃電驚眼,緊接著便是一道巨雷。
將夜空炸出一瞬的白幕。
顧輕承痛苦的垂下頭,低著樹幹的手握成拳,「是我沒用,不過,你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翁然,你一定要等我。
知道嘛。」
人是在雨夜之中離開的,第二天青天白日,陽光明媚。
白日裡說他看著可憐的人,拉著夥伴早早的就跑了出來,卻是驚疑出聲,「咦~人沒在?」
「被雨澆跑了吧,你可真是閒著沒事做了,快回去吧,還有那麼多活要做吶。」說著,將人拉了回去。
武閣
徒留影從閉關之地走了出來,陽光晃的她站在洞門口一時眯起了眼睛,卻仍固執的瞧著那大顯神威的日頭,不禁又想起那不告而別的人。
「你,現在又在哪裡吶?」
緩緩收回目光,有些失落,但仍是收拾情緒,向峰頂而去,出關第一件事,自是要去拜見師父,說明情況,行至中途,卻是與南宮夢撞了個正著。
對方帶著那讓她厭煩的笑,恭喜著,「師妹,此次閉關,修為又大有長進,真是好生厲害,師父一定會很高興的。」
「見過師姐,就不耽擱師姐了,請。」
徒留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