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氣?」小野香齋不解地問道。
「你身上沾染了大量妖氣,特別是……」
老人目光一轉,落在了小野香齋的手掌之上,說道。「右手手掌,你斬殺妖怪了嗎?」
小野香齋抬起自己的手掌看了看,說道。「怎麼可能,我沒有遇到妖怪。」
「嗦嗦~」
老人一點點地品著茶,也頗不在意地說道。
「那可能是你無意中碰到了付喪神或者是自然神之類的,所以你自己也毫無所覺,他們也沒有傷害你。」
「可是我外出一向小心,輕易不會觸碰……」
小野香齋說到這裡,聲音一頓,回想起了自己這手掌唯一觸碰過的東西——濡女的手臂。
「阿濡……是妖怪?!」小野香齋難以置信地喃喃說著。
老人看著臉色劇變的小野香齋,問道。「怎麼了?」
「不好!」
小野香齋豁然起身,說道。「阿濡竟然是妖怪所化,東野滄有危險。」
雖然小野香齋之前懷疑於東野滄暗中脅迫濡女,心中對他多有不滿,甚至想要與他決鬥奪回濡女。
但是這一刻明白濡女是妖怪所化之後,卻也明白很可能被迷惑的是自己和東野滄,且身為劍豪,作為擁有斬滅妖怪力量的人類,他也不可能對於妖怪作惡人類卻視而不見。
「等一下。」
就在小野香齋向著老人告罪一聲,匆匆想要返回小滄山之時,老人卻是將他叫住。
隨即,老人起身走到了小野香齋的面前,目光如刀似的近距離打量著小野香齋身上其餘地方,說道。
「你身上的妖氣,不僅僅只有一股,有些混雜。」
?!
小野香齋。
老人沉吟了一下,似乎在思索著出現這種情況的可能,隨即說道。
「香齋,你將這次外出的細節都告訴我一遍,不能遺漏。」
「是,師父。」
小野香齋不敢反對,隨即前前後後地將所有細節都描述了一次,就連他自己與濡女之間的情感變化都沒有遺漏。
雙手抱胸的老人一直安靜地聽著,直至最後,目光微微有所波動的他問道。
「那個東野滄的外形,你再詳細描述一次,並且將你看著他的直觀感受也一併形容一次。」
「是!」
小野香齋組織了一下語言,問道。
「東野滄看上去大概十七八歲,比我高上一些,皮膚白皙,五官俊美,雙眸眸色一棕黑一碧藍,予人一種溫潤儒雅,性格平和的感覺,但按照我的猜測,他很……好色……」
「停停,後面這些我不想聽你瞎扯,明明……」
老人目光平靜地看著小野香齋,說道。「最難斬斷**的就是你,否則成就也不至於只能勉強拿到印可狀的程度。」
「弟子知錯。」人至中年的小野香齋絲毫不敢反駁老人,恭敬地應道。
「知錯不改,毫無意義。」
老人說著讓小野香齋慚愧無比的話。
「那個阿濡明顯就是個妖怪,你懈怠得心之力境界不足以發現也就罷了,自身竟然毫無警惕性。」
「弟子知錯。」小野香齋弱弱地說著。
「嗯。」
老人平淡地應了一聲,隨即重新坐了下去,繼續品著茶,說道。
「那個東野滄的事情,你就不要理會了,安心修行你的劍道,教習一下弟子,看看能不能找幾個好苗子。」
「是,師父。」小野香齋應道。
「嗯,另外我會在你的道場呆幾天調整一下狀態,你近幾年有什麼劍道上的疑惑可以問一問。」老人說道。
小野香齋聞言,當即是有些欣喜若狂了起來。
當年小野香齋拜入老人門下的時候,在眾多弟子之中也不過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批人,壓根就沒有什麼資格獲得老人的單獨指點。
最後之所以被老人熟悉,不過是他最遲拿到印可狀的。
不過很快,小野香齋忽然反應了過來,小心翼翼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