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白吧,叫白什麼?」
白劍飛耳中傳來聲音,也終於看清楚了眼前的一切。
只見得一名模樣清秀的青年男子坐在庭院中的茶桌前,悠然的喝著茶水,神色淡然的看向自己。
白劍飛臉色大變,背上儘是冷汗,感覺一身修為盡數消失,神魂被鎖於神庭之中,失去對外界感應,哪還不知道現在處境。
可是,這怎麼可能?自己神台九重修為,即便是見了家中老祖也不會就這麼瞬息這間就被完全鎮壓,毫無還手之力,眼前這年輕人到底是何來歷?又是何等修為才能做到這種地步!
天人,一定是天人!若非如此,自己斷然不會連一點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浮游界內怎麼會存在這等高手?那這次界爭
白劍飛的瞳孔縮到針尖大小,想到諸般結果,心中慌亂恐懼。
顧元清看其半天沒有回話,眉頭輕皺,說道:「你來自斜月界吧?既落入我手,你最好還是配合一些,若不然我也好使些手段了。」
白劍飛深呼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恐懼,說道:「敝人白劍飛,確實來自斜月界,閣下怎麼稱呼?」
顧元清輕笑:「我聽伱六人在空中談論了我半天,怎麼,見到我本人了反而不猜不到我是誰?」
白劍飛立馬想到什麼,遲疑了一下,問道:「顧元清?」
顧元清樂呵呵的道:「還算不太蠢。」
怎麼可能?白劍飛滿臉不可思意,那顧元清只闖過了天梯第貳拾貳階,按照估算至多也就神台七重修為,怎可能一下就鎮壓了自己?
顧元清從其眼神便猜到他在想什麼事情,喝了一茶,才微笑著說道:「這些其實不重要,重要是你可還想活?」
白劍飛眼神一凝:「你要給我一條活路?怎麼可能?界爭之下便是死敵,你會放我離開?」
顧元清慢悠悠的一邊喝茶一邊說道:「你們剛才的話說得很對,此界之修士修為太低,若無引路之人,即便百年怕是也難出幾個高手,而我呢,生性懶散,沒那麼多時間去教人,這不剛好,你們來了,倒省了我不少麻煩。」
白劍飛頓時明白了顧元清的打算,冷聲道:「閣下未免異想天開了,且不說我斜月界中之人斷然不可做資敵之事,就算真答應了你,你敢讓我們教嗎?就不怕教出了一堆叛徒來?」
顧元清淡淡說道:「叛徒?若是界爭都能當叛徒,如此心性,那便算不得此界中人,活著又有何用,殺了便是!」
白劍飛冷笑一聲:「你既知道兩界之爭,叛徒可恥,我白劍飛即便是死,又豈會做這等事情?」
顧元清微微一笑:「看不出,倒有些骨氣啊。若換個立場,倒還挺欣賞你的,只是,既是死敵,那就沒辦法了。你不願意做,自然會有人願意做的。」
白劍飛臉色微微一變,就見得顧元清抬手一拋,一個七層小塔飛出,將之罩在塔中。
塔內青色異火燃起,他無真元護體,這火直接燒在他肉身之上,劇烈疼痛自全身傳來,焦糊的肉香味進入鼻中,但這些異火明顯被控制了威力,憑藉神台境強悍肉身,又根本要不了他的性命。
他疼得面龐都扭曲起來,驚怒大叫:「顧元清,要殺要剮我認了,如此施刑算什麼高人!若是想憑此讓我屈服,我告訴你,你是痴心妄想。」
「差點忘了!」
顧元清神念探入塔內,將此人的儲物袋拿了出來,才淡淡道:「既然你不願意做,那我便一個個都叫來談談!」
顧元清站起了身來,雙眼閃爍幽光,開啟了洞虛天瞳,一眼就鎖定了一人。
此人正站在靈霄山的半空之上。
而鄺同義站在靈霄山頂,滿臉凝重的看著此人,御空而行,至少就是神台境,其一身氣息遠超自己,此界之中何時竟出現了這等高人?
白尚輝俯瞰靈霄山,神念掃過,能看出此山有這陣法,但他絲毫不以為意,反倒因為感覺出這山內有一位神台初境、四位道火巔峰、一位道火初境,及數位道胎境和不少真武高階修士,而露出微笑。
能在這十年間在這浮游界內有這等修為,應算是此界資質出眾之輩,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