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站在北泉山腳一步之外,隱約間能感覺此山與周圍皆不一樣。
只見山中草木茂盛,鬱鬱蔥蔥,懸崖之上也到處可見草木長出。
山中鳥雀似乎也比外面多了一些。
「莫非是山中那一眼靈泉又復甦了?」
老者看了半晌,卻未邁出眼前的這一步,隨後幾步就來到了神鷹衛駐地之中。
營地之中,所有軍士皆披盔戴甲,手持利刃。
新調任過來的禁衛軍副統領柳冠良站在軍帳前。在他右側,有兩名軍士被雙手扭在身後跪在地上。
「我等禁軍將士,肩負皇命,當悍然無畏,奮勇殺敵,以報皇恩。大敵當前,此二人臨陣逃脫,擾亂軍心,今日當殺之以正軍紀!」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啊。」
「將軍,我等並非畏死,可那是宗師之上,我等不過千人,修為不過真武,就算結下神鷹大陣,也不是宗師對手,朝廷到此尚無援軍,已是放棄我等,與其在這等死,還不如忍辱負重,留得青山在,他日再以此身報效皇恩。」
「住口,還敢胡言,行刑!」
一聲令下,刀光閃過,兩個人頭掉落,鮮血噴灑而出。
在場軍士心中皆是一凜,既入禁軍,這一身性命便是交託朝廷,軍令如山,臨陣逃脫,當殺無赦!
柳冠良環視周圍,片刻後才沉聲道:「各自歸陣!」
「諾!」
眾軍士皆列隊回到各自鎮守崗位。
柳冠良看了一眼地上頭顱,一揮手,有軍士過去收拾了屍體。
他舉步來到軍營最高處,眺望著山外過來的道路,那邊有暗哨,一旦察覺赤龍教的蹤跡便會發出傳信令箭。
站立良久,柳冠良忽然瞧見身旁多了一個人影,心中咯噔一下,自然反應的拔出腰間長刀。
站在柳冠良身後一丈外的親衛,先是一愣,這才注意到,不知何時竟有一人到了將軍身側,他們又驚又怒,紛紛拔出兵器。
「稍安勿躁!」
老者聲音淡然,話語一出,這周圍所有軍士都一陣恍惚,手中的動作都停了下來。
這時,老者拿出了一枚五爪金龍令出示在柳冠良面前。
恢復神智的柳冠良看清楚了令牌,連忙將刀歸鞘,單膝跪倒在地。
「神鷹衛副統領柳冠良見過前輩!」
青衣老者語氣溫的道:「起來吧,陛下讓老朽來此應對赤龍教,將軍且先帶領神鷹衛軍士離開此地吧。」
柳冠良一愣,遲疑道:「前輩,我神鷹衛肩負鎮守此地魔域封印之職,此時離開不是拱手將此地讓給赤龍教嗎?」
青衣老者微微一笑:「此次赤龍教來者皆是高手,就算是老朽也不敢說在能在對戰之時,能護住爾等性命,你等留在此地不過白白丟了性命,與其這樣,還不如留下有用之身。」
柳冠良還是有些遲疑。
青衣老者又道:「放心,我既然手持金龍令,此話便代表是陛下所言,也算君令。」
柳冠良右手橫在胸前:「遵令!」
官道之上,一座路邊茶肆中。
赤龍教徒在此休息。
寒光閃過,一個頭顱飛天而起,卻是那茶肆老闆。
左丘橫過刀來,添去刀刃上的鮮血,輕笑道:「區區一個真武境,也敢學人下毒。」
他端起桌上茶水,咕嚕一下喝了下去,咂巴了一下嘴,不滿意道:「這烏頭斷腸散味道也未免太差了一些。」
赤龍教教主司治宇過來在死者腰間搜索了下,拿出一塊令牌來,說道:「是萬毒谷的弟子。」
「萬毒谷?就這用毒的水平,也敢稱萬毒二字?」
司治宇笑道:「尊者眼界開闊,自然不將其放在眼裡,不過在大乾,萬毒谷也勉強可算一流的宗門了。」
「算了,一些小嘍囉,不必多說,司教主,此去北泉山還有多遠?」
「應還要半個時辰!」
左丘眼神中閃爍嗜血的寒光,咧嘴笑道:「這麼近了啊,我都有些迫不及待了,走吧,大家上路!等去了北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