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兜里掏出蘇雨妍的手機,我心裏面一陣緊張。
我懷疑蘇雨妍之所以把她的手機塞給我,目的是為了分開之後定位我在什麼地方,然後對我進行抓姦。
雖然這樣的想法很不靠譜,但現在我不想和森下麗香一起進入房間裡面,把這樣的事情告訴她,應該能夠嚇她一跳。
果然,聽我說出這樣的事情,森下麗香沒有堅持了。
畢竟她和我在一起被蘇雨妍抓到的話,後果可不堪設想。
沒有進入她房間,我們在酒店經營的咖啡廳裡面坐下,服務員剛把香濃的咖啡端上。窗外淅淅瀝瀝開始下雨。
我們所處的樓層很高,朝窗外看去,能夠看到燈火璀璨的城市被雨水覆蓋變得模糊。
雨水從來就不代表著歡樂,一下雨。人的心也跟著潮濕起來,尤其是坐在昏暗的咖啡廳,嗅著略苦的咖啡香味,空氣裡面還有著憂鬱的小提琴在演奏。
森下麗香整個人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臉上的不愉快都能夠寫成一首歌了。
桌底下,坐在我對面的這傢伙又是伸腳放在我大腿。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我鬱悶的朝森下麗香看去,「森下小姐似乎很不愉快,能夠和我說說嗎?」
森下麗香搖搖頭,「我不想說,擔心說了你會討厭我。」
她說出這樣一句話,我心裏面頓時猜到一些東西,我伸手指了指窗外的夜雨,「這樣的情景讓森下小姐想到了什麼,與涼宮同學有關,對吧?」
「別那麼好奇!」森下麗香白我一眼,「別什麼都想要知道,讓我保持一些神秘感好不好?」
「可是森下小姐現在的模樣很讓人擔心。」
「既然你是在擔心我,那怎麼不過來抱抱我?」
她氣呼呼的反問,像是一個野蠻女友。
她都這樣直白的索抱了,我起身走到她身旁坐下,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她很是愜意的歪著腦袋依偎進入我懷中。
估計她是想到了家人之類的事情。
但是她不想說,我也沒有追著詢問。
依偎在我懷中好一陣,森下麗香主動開口,「佑誠君還記得嗎,你們在學校的舊校舍裡面找尋到的信箋。」
我點頭表示記得,就是因為那封信箋,所以我才會和森下麗香認識。
「寫那封信箋的人其實是個女生。」森下麗香輕聲說到。
「嗯。」我沒有驚訝,這件事我早就猜到了,因為穗見高中以前是女校,學校裡面全都是女生。直到去兩年才開始招收男生。
「她也是小熏的媽媽,那天晚上和現在差不多,我把我懷孕了的事情告訴家裡人,結果我們倆人是被家裡人趕出來。那晚上雨下得很大,她就是因為這樣一場雨感冒發燒染上肺炎,所以…;…;」
森下麗香曾經說過,寫那封信的人已經不在了,所以那封信箋極為的珍貴。
她也說過涼宮熏沒有所謂的父親,我現在算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現在森下麗香對我這樣的態度,說明她的某些觀念扭轉回來了吧。
「那晚上像是現在下著雨,又冷又濕的那晚上。真的是把我的心傷透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回去過那裡。」
這傢伙與家裡人斷絕了關係啊!
得知這樣一件事,我心裏面一緊,禁不住將她抱得更加緊。
「他們知道涼宮同學是她們的外孫女嗎?」我禁不住好奇問了句。
「不知道,知道了可不得了,他們都是一群嫌貧愛富的人,知道了的話,估計他們會把小熏當作是搖錢樹。」
森下麗香很是怨念,我伸手輕撫著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她。
她沒有繼續往下說,陷入了安靜之中,沉浸在了悲傷裡面。
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我,選擇這樣安安靜靜抱著她。
好一陣過去,森下麗香抬起頭朝我看過來,幽怨的嘟囔。「我說出了那樣悲慘的事情,你怎麼不親親我,難道你覺得不夠慘嗎,可是我已經很努力的在編造了。」
很努力的在編造?
這傢伙剛才撒謊了嗎?
我可不這樣認為。她是故意這樣說,為的是緩解尷尬氣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