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朱由校下了聖旨,原本在殿外守衛的數十名大漢將軍立刻沖了進來,他們並沒有使用兵器,而是各自舉起了皮鞭舉起朝著那些依舊跳腳大罵的官員沒頭沒腦的抽了過去。
只聽到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響起,伴隨著陣陣慘叫,過了好一會金鑾殿才逐漸恢復了平靜,只是殿內卻多了一群或是鼻青臉腫或是身上的官袍被皮鞭抽爛的官員。
看著殿內的這一幕,孫承宗、朱國楨、韓爌三位閣老都是眉頭緊皺,又看了看端坐在龍椅上望著殿內的騷亂臉上面無表情的朱由校,好像剛才下令大漢將軍入殿鎮壓騷亂的人不是他似地。
三人的內心不禁大為震動,往日的朱由校總是給人一副溫文爾雅待人親切的模樣,可今天他們卻從他的身上看到了往日裡從未有過的狠厲。
到底是什麼給了朱由校這麼大的改變,居然敢下令大漢將軍入殿鎮壓百官的騷動,他就不怕引發朝政動盪嗎?
難道……
想到這裡,三人的目光不禁看向了站在右手邊依舊一副老神在在的楊峰,一副對於剛才大殿內的動盪毫不察覺的模樣。
看了看楊峰,又看了看朱由校,三人終於明白朱由校今日的改變從哪來了,給予朱由校信心的正是那位仿佛在閉目養神的大明戰神,正是因為他的到來給了朱由校足夠的底氣。
想到這裡,三位閣老對視了一眼,面色各不相同,看來從今往後對於楊峰得更加重視了。
過了一會,百官們只聽到一個聲音在大殿內響起,令人驚訝的是這個聲音實在太大了,就連公里特地選出來的嗓門最大的太監也遠遠不及,眾人順著聲音望去,卻發現朱由校已經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個鐵皮喇叭,正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怎麼……都不喊了?」
朱由校面色冷峻的看著眾人。
「朕登基近十載,還是第一次看到開朝會時百官們如此不顧儀態,你們有的大喊大叫有的衝出列班,有的更是放聲怒罵,還有沒有官員的體面還有沒有讀書人的儀態?看到你們的樣子,連朕都替你們感到羞恥,你們不配當一名讀書人!」
朱由校幾乎是用咆哮的語氣吼出來的,在鐵皮喇叭的加持下,他的聲音在金鑾殿內迴蕩著。
別看許多官員早已不是第一次上早朝,但由於金鑾殿實在在太大,近千人這麼排下來,有的人距離朱由校甚至有數百米遠,這樣的距離只能遠遠看到皇帝的身影,更別提聽到皇帝的聲音,不過沒關係,今天在場的官員們全都聽到了。
聽到皇帝發怒,官員們的第一反應就是跪下來向皇帝請罪,不管什麼原因惹得龍顏大怒,他們這些臣子都有責任,於是乎金鑾殿內黑壓壓的跪下了一大片。
楊峰的反映卻是慢了一拍,從來沒有向人下跪習慣的他直到所有人都跪下後看了看周圍,這才隨大流朝朱由校跪了下來,不過也正因為如此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我大明素來以廣開言路著稱,既然信國公寫了摺子要呈上來,自然要允許人家念完,你們倒好,摺子剛念了一個名字,爾等便迫不及待的跳了出來,你們想要幹什麼?堵塞言路不成?」
「臣等不敢?」官員們齊聲回答。
堵塞言路是官員麼經常用來懟皇帝的一句話,每當皇帝做了什麼事,官員們想要上摺子,皇帝又不給,官員們便用這句話來罵人,沒想到今天卻被用到了自己頭上。
「呵呵……」
看到跪了一地的官員說話時那異口同聲的樣子,朱由校冷笑一聲:「既然想通了,那就平身吧,老老實實聽魏忠賢把摺子念完。」
「臣等遵旨。」
魏忠賢重新舉起摺子高聲念了起來:「臣信國公楊峰,此番下江南剿匪平亂,發現原本號稱大明糧倉的江南早已名不副實,百姓有田者十中無二,絕大部分田地皆歸於士紳富戶。貧者幾無立錐之地,富者則是夜夜簫歌……大明窮呼?富呼?若是大明窮為何無數士紳富戶為買一揚州瘦馬可以一擲千金,若大明富為何朝廷賦稅屢創新低?臣以為……」
聽著魏忠賢陰陽頓挫的兼著摺子,金鑾殿內的百官們一個個神情一場精彩,楊峰在摺子里不但將江南的現狀說了出來,又列舉了大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