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死豬一樣睡飽了之後,一睜開眼就看見神宮寺玉藻坐在床邊看書。
纖細指尖翻動書頁的聲音呼應著窗外沙沙的雨聲。
「看到你在床邊,就有種『事件果然已經結束了啊』的感覺,這是為什麼呢?」和馬問道。
神宮寺玉藻推了下眼鏡,看著了眼和馬,微微一笑:「大概是因為我只能呆在安全的地方看書?所以給你一種我在的地方就是安全區的感覺?」
「是這樣嗎?」和馬表示懷疑。
玉藻一邊伸手去按床頭上呼叫護士的按鈕,一邊說:「大概吧。感覺如何?」
和馬活動了一下左肩,發現並不是特別疼,然後他收縮了一下肚子,結果疼得齜牙咧嘴。
「我身上最重的傷,居然是白峰給我留下的,這我是沒想到。」他撇了撇嘴,順勢問道,「白峰醒了嗎?」
「我不知道啊,她在隔壁病房,而且聽醫生說,你砍得還挺重的。」
和馬聞言笑道:「我們互相給對方留下了深深的傷痕啊——這樣說是不是有點色啊?」
玉藻只是笑,正好這時候護士開門進來看了一眼:「桐生先生醒了啊,我這就去通知醫生。」
說完護士關門走了。
和馬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問玉藻:「隔壁……白峰有人守著嗎?」
「應該沒有,白峰會現在大概正忙著從關東聯合的其他組織手中保護自己的地盤。」玉藻頓了頓,看向窗外,「雨好像停了。」
她放下書站起來,來到窗邊推開窗戶,於是帶著清晨濕潤泥土芬芳的風灌進房間。
正好這時候值班醫生領著幾個護士進門來。
「桐生桑,你又來了。」值班醫生說,「這麼快就再次入院我是沒想到的。」
「我也沒想到。」和馬聳肩。
「不過這次的傷比之前輕多了,左肩的槍傷沒打到骨頭,子彈也穿了過去,肚子上的傷雖然挺深的,但是比之前挨那一槍輕多了。這個刀傷,聽說是住在隔壁的小姐砍的?」
和馬點點頭,順勢問了句:「她怎麼樣?」
「嗯……很奇特,剛送來的時候我們都以為要做複雜的緊急處置,但檢查過後發現所有的刀傷都錯開了要害。」
和馬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砍的,厲害吧。」
玉藻噗的一下笑出聲。
值班醫生面露難色:「那……把你們放在隔壁沒問題吧?不會待會又在醫院打起來嗎?」
「應該不會了。」
病房門忽然開了,護士探頭進來:「隔壁213醒了。」
和馬:「扶我起來,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她說。」
玉藻看了眼值班醫生,後者做了個請便的手勢,還後退一步讓出空間。
於是玉藻過來,把和馬扶起來——其實和馬靠自己應該能坐起來,但是那樣肚子上的刀傷肯定會很疼。
下了床,和馬感受了一下,覺得自己能走,就鬆開玉藻的手走向病房大門。
從他的212到隔壁213隻有很短一段路,幾秒鐘就能走到。
他推開213的門,一眼就看見少女已經坐起來,看著窗外,放在被子上的手握著紅色的髮夾。
和馬:「喲!沒想到自己還活著吧!」
女孩抬手就把髮夾扔向和馬,然後瞪了他一眼。
和馬接住髮夾,來到床前拉過椅子坐下,把髮夾放到床頭柜上。
玉藻停在門口,示意醫生和護士們先在外面等著,然後關上了房門。
和馬:「我一聽說你醒了,就第一時間過來,是有幾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我不想聽。」女孩說。
「聽一聽吧,畢竟還是有好事的。首先是那位雪子阿姨,她還好好的活著,其實昨晚白峰會就沒死幾個人。」
女孩目光轉過來,將信將疑的看著和馬。
「我的刀法可是很精湛很厲害的。」
其實厲害的是刀,不過備前長船一文字正宗一定不會在意的。
女孩:「你說沒死幾個人,那還是有
064 像碧玉一樣澄澈的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