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馬聽到對面自報家門的時候,還專門確認了一下。
是、是跆拳道啊?
不對,和馬忽然想起來了,跆拳道好像一開始是叫唐手來著。另外,空手道貌似也有個別稱叫唐手,所以跆拳道和空手道有些地方還挺像的。
另外,跆拳道貌似是南邊整的名字碰瓷布魯斯李,外國人分不清截拳道和跆拳道,也無法區別韓語和漢字,所以經常會跑跑錯門去跆拳道道館幫襯生意。
北邊估計一直就叫唐手。
甭管人家叫什麼,他這等級實實在在的在這裡擺著,和馬必須嚴肅應對。
和馬決定,先突刺一下試試看,說不定對面陰溝裡翻船了呢?
他二話不說,向前衝刺。
然而對面一個靈巧的閃身,然後就使出了跆拳道標誌性的高抬腿下劈。
不過對面也判斷錯了和馬突刺的速度,這一劈劈早了。
畢竟剛剛那一瞬間,對方大概只來得及得出「臥槽好快」這樣的判斷,具體快多少沒算準。
和馬本來是準備沖完立刻後滾翻跑路的,他一看對面這應對,想起來跆拳道貌似用腿很多——明明叫唐手來著,不按套路出牌啊。
現在這個情況,對面腿功的攻擊範圍比自己拿著這半截鋼管大多了。
這鋼管也就脅差的長度,和馬修行的又不是專門用脅差的短刀刀法。
雖然北辰一刀流也有用脅差的技術,但和馬還沒掌握。
於是他果斷衝上去,打纏鬥。
攪在一起就是拼基礎力量了,自己還有個鋼管能敲人,對面的腳在纏鬥中可使不上勁。
然而對面一點不慫,直接反過來擒拿和馬,還開口說話:「你以為我和被你打死的幾個人一樣不擅長肉搏嗎?我可是練過巴西柔道的!」
你騙人!你沒有等級詞條!
和馬完全不信,繼續用關節技鎖死對面,同時竭盡全力不讓對面卡住自己的命門。
這時候他忽然想起和那自稱北川沙緒里的姑娘纏鬥的時候那姑娘用過的招式了。
他正要如法炮製,對面卻突然發力,沖向最近的展台的玻璃櫥窗。
對面這虎背熊腰的,衝撞起來跟狗熊一樣,和馬根本拉不住。
於是和馬只能頭往對方身上一靠,用對方的身體來保護臉——其實主要是保護眼睛。
下一刻和馬的腦袋和玻璃親密接觸。
這可不是糖做成的道具玻璃,是真貨,這一下撞上去,和馬整個人都懵了,感覺智商憑空被撞掉了一半。
關鍵這櫥窗,不是只有一邊有玻璃,他們倆直接從另一邊撞出來,不但撞爛了另一次額的玻璃,還頂飛了櫥窗內橫向擱置的玻璃置物台。
兩人撲倒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剛剛被頂飛的玻璃置物台在他們腦袋上方不遠處摔得粉碎。
砸到和馬頭上的碎玻璃說不定能有巴掌大。
幸虧這時候和馬已經換了長袖的冬裝,還算對玻璃有一點防護,這要還是薄薄的短袖夏裝,和馬怕不是已經被劃成傻子了。
對面應該也不好受。
和馬一睜眼就看到對面那餅臉上插拉老大一塊玻璃。
和馬還在懵逼狀態,看這情況直接伸手拔下那玻璃,結果手滋啦一下多了一個大口子,血直流。
「西吧!」李正鶴痛得大罵。
「哦,對不起。」和馬把那碎玻璃又插了回去。
李正鶴髮出慘叫。
但就在這時候,被撞懵了的兩人終於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意識到一件事:剛剛的纏鬥狀態現在解除了,又有揮舞手臂的空間了。
李正鶴對著和馬肚子就來了一拳,這一拳,和馬以為自己內臟都快被被從身體兩頭擠出來了。
劇痛讓和馬還以顏色——他手裡的鋼管不知道扔到哪裡去了,不過沒關係,有剛到手的碎玻璃。
和馬又完成了一次「熱插拔」,正要來第三次,敵人抓住了和馬的手腕。
兩人使出吃奶的勁,都想把這碎玻璃插對面眼窩裡去。
然後,他們同時想到現在是